可是,这种情绪很快就溶解在欲-望里,伴随着激烈的冲撞,化作彼此滚烫的喘息,和似乎总也停不下来的唇舌缠绕,让整场熊熊而起激情,又平添了一分快要爆裂一般的味道。
什么都不想管了,也什么都管不了了,就是他了,就这么着吧!
这是在情绪的临界点上,两个人不谋而合碰到一起的,最真实,最赤-裸-裸,最缘自本能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
当天夜里,穆绍勋做得有点过。
但是欧阳晗没有求饶。
两个人就好像在江洋翻覆中莫名巧合挂在同一张网上的两条鱼,挣扎中缠绕得越来越紧。
而事后,穆绍勋心疼了。
他觉得自己很少很少体会到心疼的感觉。
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匪首,自己手下伤了病了,他会让人小心照顾,但谈不上心疼;大哥和三弟他时时挂念,然而毕竟这二人一个被别人照顾得很好,一个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都不用他操心。于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心疼的滋味,真的不那么好受。
于是,他抱着软绵绵的欧阳晗,给他解开手腕的束缚,有点手足无措,有点笨拙的,轻轻亲吻对方的耳根。
“穆绍勋,算你狠……”欧阳晗欲哭无泪团在床上,伸手摸到两腿之间的粘腻,报复一样将之抹在穆绍勋身上。
“躺着别动。”感觉好像有只被教训了的野猫还想伸爪子挠人,穆绍勋几乎快要笑出来。他小心安置好那家伙,给他裹上被子,而后离开房间,去开着门的后厨提了一壶热水回来。就像前两次那样,帮欧阳晗擦掉身上那些令人不舒服的残留,然后自己也翻身上床,再度把对方牢牢抱住。
“睡吧。”他说。
欧阳晗还算听话配合,当然也是因为累到了一定程度,很快就睡了个不省人事。他这一觉睡得相当久,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会根据被“虐”程度自动调整睡眠时长,他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转醒过来。
迷迷瞪瞪睁开眼,摸了摸在咕噜咕噜叫的肚子,他懒洋洋坐起身。
那男人不在身边,不在身后,但是在房间里。
穆绍勋坐在另一张床上,衣服披在肩头,正透过窗缝看着斜对面总督府的动静。发现他醒来,马上站起身。
“怎样。”
“不怎样。”赌气说着,欧阳晗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开始穿衣服。
穆绍勋直觉认为,如果他去帮忙,那只猫一定会恼羞成怒开口咬他吧。
被这种想法弄得有点想笑,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床之间的小桌上刚刚叫小伙计送来的午饭。
“饿了就吃。”
“喔……”边答应边又打了个哈欠,欧阳晗穿好裤子之后,趿拉着鞋往外走。
“去哪儿?”
“出恭,干啥,你要参观呐。”顶着鸟窝头的家伙没好气儿的丢下一句话,就边系裤带边出去了。
穆绍勋无奈摇了摇头,把饭菜上扣着的纱罩打开,给彼此都摆好筷子,等对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