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紧贴着对方的掌心,另外四根指头牢牢握着,狄圣龙怀揣着激动,吁了口气。
好温暖,果然好温暖……
就算他想的不只是这样,就算他脑子里虚构的情节中已经一把将这个男人拽进自己怀里,当即压在地上,剥个精光,深深亲他,狠狠亲他,从嘴唇到脚踝,然后含住那根,用力吞咽,逼他达到高`潮,逼他射在他嘴里,他会一滴不剩都喝下去,接着就再狠狠亲他,让他尝尝自己的味道……他要把这个男人吃干抹净,他要那双漂亮的结实的腿到最后主动缠在他腰间,催促他顶撞到更深处,他要射在那个身体里,最里面,清都清不出来的那么深。等他完成了这一全套,他要把他拽到床上,压着他的背,抬起他的腰,从头到尾,再来一遍……
脑子里已经脏到不行,甚至眼看着就快要跳到充斥着绳索,蜡烛,束口球的情节,但表面上,却还只是乖乖攥着对方的手,感受着那种温度。
如此而已。
“那个,哥,我先走了啊。”就在身体即将因为那些幻想变得燥热起来之前,狄圣龙还算聪明的中止了指头的接触,他松开了手,笑了笑,继而提起纸袋,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李家桥是眼看着对方离开,快步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而他看不到的,是离开之后,狄圣龙并没有马上回家。
那男人跑下楼,然后直接进了小区对面的一家麦当劳。
他是冲进卫生间的。
关上隔间的门,他背靠在上头,伸手摸向自己的裤裆。那儿已经涨到发疼,热到发烫了。
昨天没有爽成,今天又只能在幻想里爽,幻想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会直接体现在身体上,而男人的身体,可不仅仅是湿了那么简单。
解开裤子,他就那么靠在隔间门上,掏出了自己的物件。硬邦邦,热乎乎,待会儿还会湿湿黏黏的物件。把刚刚摸过李家桥指掌的那只手放在自己鼻子下方,他嗅着指尖的味道,就算明知道那气息也只是他自己的幻想,却仍旧控制不住在亢奋,而另一只手,就为了让这亢奋平静下来而开始忙碌。
他在脑子里笑骂自己真他妈是个变态,但越是这样笑骂,身体反应就越热烈。此时,刚刚的乖也好,傻也罢,就都烟消云散,只剩了兽欲的叫嚣,那个丛林动物版的狄圣龙就又出现了。粗大的阳`具直挺挺立着,刚刚戛然而止的幻想继续上演。新一轮的情景中,这根凶器已经被李家桥含在口中,上下舔弄。淫乱的粉红色舌尖勾画着顶端的轮廓,平日里严肃的嘴唇则在此刻贪婪吞咽吮`吸着男人的秽物,喉结上下滚动,唾液从口中溢出,沿着嘴角滑下。李家桥眼睛湿润,全身微微颤抖,然后,就带着这种颤抖,他主动回转身去,扶着对面的瓷砖墙,一点点弯下腰来,漂亮的屁股就碰着对方昂扬的器官。这才是最要命的勾`引!面对这种勾`引,不奋战那还能叫男人嘛?!狄圣龙只想扶着对方的腰身,都不做任何润滑就用力插进去,他想象里的李家桥会用身体温柔包容他,就算疼,也还是会忍耐,就算哭泣,也不会拒绝。他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是白日做梦,那样的根本不是李家桥,可谁还不能有个妄想做个梦了?老面对着那么个能让自己兽心荡漾的对象,还不许想点儿兽心荡漾的事儿?就好比天天路过银行,不许真抢,还不许假想么。
啊……也不对。他已经抢过一次了。
哈哈……
狄圣龙你严肃点儿!你个强`奸犯!
最后对着那臆想的味道解着恨的吸了一鼻子,被反复揉搓的器官终于喷发。
他弄了人家一墙。
斑斑点点,顺着瓷砖往下慢慢滑落。
一下子觉得自己悲哀,一下子觉得自己罪恶,一下子又觉得事情格外滑稽,喘息未定的男人笑出来,扯过几张卫生纸擦干净总算慢慢消停了的物件,穿好裤子,拽了拽衣襟,他提着纸袋,没事儿人一样,走出了卫生间。
他才懒得管谁会发现墙上的东西呢,反正他就是个没素质的三俗痞子,他觉得好玩儿就成,他啥也不在乎。
除了李家桥。
现在,他只想赶紧追到李家桥。
他要好好追他,追到之后再好好那什么他,那什么之后再好好待他,就算供着那男人当个活祖宗都成,只要对方能一直疼他,管他。
他太需要这个了。
从没有过这种冲动,这么想要一个人,不光想要身体,还想要心,要全部的注意力,要宠爱,要约束,就算被约束到不自由,也无所谓,只要在对方眼里心里,他重要。
重视能治肚饿,歌词里反正是这么写的,他信,因为他就是如此。
回到修车行时,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天是全黑了,但仍旧有生意上门。总有些爱夜游的骑手会这个时段来捣鼓车,狄圣龙让由盯班转为盯着他没有胡子的下巴惊讶不已的学徒先歇会儿,就开始帮着客人修车。
差不多又忙了不到一个钟头,基本确定不会再有人了,他关了店门,回到地下室。
并没有马上休息,他第一件事,就是扫除。
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不算脏,也不算乱,准确来说他也算是个手艺人,手艺人那么多工具零件的,要想随手就能摸到,必须注重条理。可就算注重条理,他也达不到李家桥那种洁癖症的清洁度。想着尽力了就好,他把半地下室整个收拾了一遍,擦洗了一遍。丢掉囤积的酒瓶子,扫干净最上面一排cd架子上的灰尘,他换了床单被罩,又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