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楚凝都没有再见到怜煜。
虽然没有见到,却变着花样给楚凝带各种各样的新奇玩意,都是长公主府上不会有的东西。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避着,若说是避,但似乎又些避过头了。
楚凝察觉到宅子内的防备也没有这么严密了。
她甚至从婢女的口中打听到了婚亲的后续。
京中并没有传出裕安长公主新婚之夜下落不明的消息。
没有什么大风声,听说只是病了,一直在伯爵府养着,不见外客。
外人对于这个托词并不信。
还打趣,裕安长公主与伯爵新婚燕尔闺趣正浓,推出来的搪塞话。
宅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婢女。
她每日都要外出,楚凝与她交谈中,摸出了一条很关键的信。
这座宅子,距离伯爵府竟然没有多远。
只要到人多的地方露个面,回了伯爵府,到了府上,怜煜指不定也没有法子了。
楚凝起了要跑的心思,心一横打算孤注一掷赌一把。
她夜里假装自己难以入眠,诓骗婢女夜谈。
明日是怜煜的生辰,想要亲自给他买个生辰礼,哄他愉悦。
婢女巴不得楚凝服软,她也能算个功臣,没有多想就应下。
上了楚凝的钩子,自以为她很聪明。
二日早上换好了衣裙,楚凝摸花脸出去。
怕有人跟着,楚凝真的装模作样,去买了一样礼品给楚凝做生辰礼。
走了半条街,她拐入深巷,越走越快,只要往这条道出去,就通向伯爵府后面,就能重见天日了。
楚凝的步伐越来越快。
手里包裹好的生辰礼盒,已经被她的冷汗浸湿,捏到变形。
只差十步,九步、八、七。。。
就要看到光亮的巷口。
最后一点点,楚凝的笑意凝固在脸上。
逆光出现了一名少年,他脸上噙着笑意,似乎早已在那里等得有些时候了。
等着她自投罗网。
楚凝摸着受雨水侵蚀结青苔的墙面,缓缓而退。
少年活动着手腕,压下口中的腥甜,慢慢走过来,声音不轻不重。
眸光带着打量,别具收拾人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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