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几日,少年虽然目光言语不加遮掩,行为举止除了第一夜掳走她以后,一直都是规矩的。
楚凝也想着,他大概就是第一日气狠了。
没有胆子敢真的乱来。
怜煜的前几日废了不少心力,带着楚凝看戏,吹笛,捏陶泥找了各种各样的花样一起玩。
楚凝开始兴致缺缺,后来觉得那些事做来有趣,也权当散心了,始终以阿姐的身份自处。
她也本以为怜煜大概是想拘她在身边一段时日,待那股子年轻气盛的情散去,他就会想通了。
倒是好,全是她估摸错。
裕安长公主很多事情都蕙质兰心,她怎么不明白,她规矩惯了,遇上不规矩的怜煜,没辙了。
看过,如今抵着。简直危险得不能再危险。
她自己也抖了起来。
主要是少年的气息太浓烈,楚凝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
“阿姐今天好乖。”
“说不闹就不闹了。”
都不说话,也不反抗了。
他抱着楚凝,手指轻轻掐上她的下巴。
对上铜镜,看着镜中。
“阿姐,你看,我们是不是很登对?”
少年欣赏着铜镜中的身影,他的手顺着楚凝的下巴摩挲,唇绕到她的耳垂,轻轻碰了碰,是虔诚的姿态。
楚凝的身子都僵了,她的身体怪异的发生变化。
少年一碰即离,看着女郎的反应笑。
他的眼睛完成漂亮的小弧,像笨笨的孩童,“原来阿姐也怕痒。”
“阿姐还记不记得,你最喜欢碰我的耳垂了,每回都是这样,阿姐喜欢用手捏。”
他执起楚凝的手,捏他的耳垂。
“只要阿姐一碰我的耳朵,就特别痒,还特别的麻。”
楚凝听着,默不作声。
她从前就是太不当防,不知道男女之别,这才惹出祸事。
“其实你第一次碰到我的耳垂,不是用手。”
少年的手从下巴挪到楚凝的唇上,“是用这个。”
楚凝依旧缄默。
少年闭上眼依恋蹭蹭她的颈窝,“我忘了,第一次阿姐守着我睡着了,记不得。”
“没关系,我告诉阿姐就行,说了,你就要记得。”
“我们现在也扯平了。”
他的大掌往下,探过裙摆,他刚刚看到楚凝的反应,也想看看女郎会不会和他一样,碰到耳垂就会怎么样。
楚凝呼吸一滞,攥住他不规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