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雪蕤对着手机微微呀了一声。师姐?
也只有给吓到了,他才这么恭敬。
青葳陡然反应过来。红葛咯咯地笑。恭喜,青。
抢在青葳暴走之前,她抛珠洒玉般说得飞快。
我们先闪了。你俩自便。蓝芪说住几天都没关系。别人问起,我就说你有事请假回家。你家那小子的谎,让他自己圆。
她啪一声挂了电话。
那边雪蕤扔下手机,脸色有点古怪。青葳看着心里发毛。
他忽然打个呵欠,之后一个喷嚏,赶紧缩进被窝,蹭着青葳胸膛,懒懒骂了一句。这女人。
青葳翻身压住他,额头抵住他额头,问得促狭。怎么样?
雪蕤眯起眼睛,薇红舌尖自齿间丝丝扫过,陡然咬一口青葳鼻尖。这话是不是该我问。
青葳脸色变了变,软□子,又抓过烟盒。
没了。雪蕤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低闷慵懒。青葳俯过去看,他却已睡着了。苍白脸孔一半埋进枕头。缩在被子里的下颏尖细灵巧,益发有狐意。
青葳想了想,便穿衣出去。买一堆东西回来。见雪蕤还在睡,忍不住捏住他鼻子。狐狸强忍半晌,到底张牙舞爪爬起身来,却痛得直吸气,脱口又骂了句。
青葳吓一跳,没空同他计较,抚他额头,果然发起烧来。青葳不由得皱眉,赶紧倒水找药。
青?
青葳差点砸了杯子。转头,雪蕤拖着被子按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左看右看,嘿嘿地笑。青葳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下来,掖好被角,恨恨教训。你给我好好呆着。
头晕。他哑着嗓子抱怨。饿了。饿啊。
你猪啊。青葳拎起外卖饭盒在他眼前晃了晃,没好气地骂。
雪蕤探出手指尖拜了拜。老大,拜托,拿过来。
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自己吃比较实惠。他爬起来,专心致志地掰开方便筷,检查菜色。
青葳耸肩。靠。这小子还当真了。
在酒店里住了两天,正逢周末。回去倒也好解释。那一夜两个人倚醉癫狂的后遗症是雪蕤发了两天烧,外加头晕和轻微腹泻。青葳本想叫他多歇几天。他却一径说要回去乐队排练。青葳拗不过他,看他精神尚好,也就罢了。
厮缠两天两夜,彼此心里都益发明晰。
青葳笑问他怎么跟女友交待。雪蕤耸肩,学你啰。
青葳一僵。雪蕤靠过来,捧住他脸颊挤压。青葳忍不住狠狠揉乱他柔滑发丝,顺势将他按倒,用力压住,喘息着说。坦白。
那天红葛找我。跟我说你的事。问我究竟什么意思。我跟她急了。
青葳住手看他。雪蕤眯起眼睛。
所以他赌气不去面试。
所以红葛一怒,便算计灌醉了他。
所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