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峻熹没有射在他嘴里,一种很是心疼的感觉让他最终拉开了云一鹤,然后,他抱着他,把彼此的器官贴到一起,攥到一起,摩擦着,挤压着,反复套弄揉捏。
云一鹤最终是先他一步达到高潮的,韩峻熹则紧随其后,两个人的体液弄脏了那男人的手掌,也弄脏了彼此的小腹,可没人在乎。拉起那只手,云一鹤看着对方,用高潮的喘息过后有了几分沙哑的嗓音低语了一句“没关系,我帮你弄干净……”,便探出舌尖,舔上了对方的指头。
殷红的舌头顺着指缝滑过,舔掉了白浊的粘稠,继而把中指含进口腔,轻轻吮吸,缓缓舔弄,好像那个贪婪自私的孩子又现身了,这次,他要独吞所有的美味,仍旧绝不分享。
看着那样的场景,韩峻熹只觉得,理智的弦就算有它个十万百万根,也都在那一刻同时绷断了。
眼里烧出能灼伤人的火来,撤出手指,他一把掀翻对方,分开那双漂亮的腿,挤在之间,把再度硬到可怕的物件抵住了紧紧收缩着的入口。
他当时是真的没想太多,或者根本想也没想,他只意图快点进到这个曾一度让他癫狂的身体里去,进到最深,用对方的火热烫死自己。
可当他用力挺进时,却没有听到当初销魂的呻吟,那个身体在他怀里僵硬起来,跟着,便是一声遏制不住的痛苦的低吟。
云一鹤企图咬住嘴唇,藏匿自己的异常不适,可已经发觉苗头不对的韩峻熹骤然警醒了一般,当即停下动作,把已经硬挤进去的顶端往外撤。
入口死死锁着他,就算已经见了血,还是没办法好好放松,愈加心疼慌乱起来,韩峻熹咬着牙,终究退出来之后,赶快凑过去,一把抱住微微发抖的男人,将其紧锁在怀里。
“抱歉……抱歉……我刚才不是人了……疼死了吧……都怪我……都怪我……”胡乱道着歉,手忙脚乱的人等着被无言地责怪,可最后他等来的,只是摇着头的一声笑叹。
“不怪你……”云一鹤皱着眉,略微调整了姿势,把脸贴在对方胸口,“只不过……这几年,都没‘用’过了,而已。”
一句话,说得韩峻熹心里都快要炸开了似的,不是喜悦,不是难过,甚至连心疼都不是,百味杂陈难以解释的感觉揪着他的心口,让他呼吸都快要困难起来。
“我能猜……和我有关吗?”他问。
“……也许有,也许没有,可就是,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你说你……是图什么呢……”看着那眼神和表情,就知道其中意思了,韩峻熹再度收紧了手臂,在对方肩头亲吻,就像要揉碎了一样,将之压进自己怀里,“说真的,你图什么……就为我这么个混蛋……”
“没人说你是。”无奈笑了一下,云一鹤略微拉开彼此的距离,又补了句“我不觉得你是,你就不是”,然后,他试图伸手去触碰韩峻熹股间,“……峻哥,要不要我用嘴帮你……”
“不用了,已经吓软了。”拉回那只手,仍旧一脸愧疚的男人自嘲地叹了口气,“就算还硬着,也不用了,就当是罚它让你受罪。”
“罚它还是罚你?”被逗笑了的云一鹤没辙地问。
“一回事儿。”闷闷应了一句,韩峻熹又亲了亲对方的嘴唇,然后起身,“那个……让我看看。”
当然知道这个“看看”说的是什么,云一鹤一下子红了脸,赶快表示拒绝:“别吧……峻哥……我不要紧……”
“我看了才知道不要紧啊。”皱了皱眉头,韩峻熹不肯放弃。
“真的没关系的!明天就好了……一会儿我去洗一下就……峻哥!”明明说了不要,却还是被那霸道劲儿涌起来的男人轻轻控制住反抗,分开了腿,云一鹤脸上红得更厉害,干脆抬起手腕挡住眼,他拒绝去看那男人见到血迹时皱得更紧的眉心和歉疚更加明显的表情。
是真的要心疼死了,韩峻熹一声自我怨恨的叹,想了想,先是安顿云一鹤躺好,然后翻身下床,去浴室,拿了一条用热水浸湿的毛巾。
他让仍旧在细微抵抗着不想被他伺候这种事的人乖乖躺好别紧张,先把血迹擦干净,然后把毛巾洗好,重新回到床边,拉过被子给对方盖上,亲了亲那留着吻痕的锁骨。
“我去下楼买药,一会儿就回来,你好好躺着别下床,成吗?”
“买……什么药?”云一鹤有点茫然,更有点想笑,“你很清楚需要什么药吗?”
“……不清楚啊,反正就是止血止疼,促进伤口愈合的呗……”被那么一问,自己也觉得好丢人,韩峻熹凭直觉说了想法,然后等着被否定。
但云一鹤没有否定他,指了指卧室门的方向,他开口:“客厅,电视柜抽屉里有个小药箱,那里头有一管白绿相间的软膏,全是外文的那个,麻烦帮我拿来吧。”
“喔。”韩峻熹点点头,赶紧照办,他找到了那管牙膏一样的药剂,问对方这是什么。
“国外带回来的,无刺激,无添加,天然药物,功效差不多就是你说的那些,有镇静作用,对烫伤也有效。”慢慢坐起身,云一鹤笑笑,想要拿过药膏,“给我吧。”
“我帮你。”
“……什么?”
“我说我帮你。”
“不用……”
“用。”又固执起来,韩峻熹翻身上床,搂住想逃的人,轻轻亲吻他的耳根,告诉他没关系的,别紧张,自己会轻轻的,能多小心就多小心,就让他来吧,要不他非让后悔折磨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