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别念了!头疼!”师雁行被他夸得脸通红。
这能比吗?
她现在算发现了,自家先生才是天生反骨,专挑那些不受士人阶层待见的收。
看看,连她在内,这一干同门都是什么来路?
寒门,商户,武官之子……
别的派系都是怕人拖累,他们家倒好,放眼望去全是拖累,反正到时候谁也别嫌弃谁。
师雁行突然就觉得吧,一下子找到组织了!
就特安心!
但组织归组织,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谈成就,不然她总觉得心虚,好像被强行塞进预科班的学渣一样。
若论做生意,做菜,参悟人生,天王老子来了师雁行也不打怵,她可以毫不谦虚的说,上辈子她就有天分!
是真的有天分,一路上干翻了多少前浪啊,都搁沙滩上晒尸体呢。
但死读书做学问……那是真的差点事儿。
田顷笑得更和煦,“小师妹真是谦虚。”
说完,他忽然低头看向她手里提着的巨大油纸包,“又来给师父师娘送饭么?”
“啊,”光站门口说话了,师雁行差点忘了正事,“今天倒不是饭菜,烤了点仙贝和锅巴,还有麻辣小鱼干,给师父师娘下酒的。”
然后她就发现田顷那在双下巴遮掩下若隐若现的喉管微微动了下。
师雁行:“……要不,师兄也来点儿?”
田顷笑容一僵,竟无声让出一条道来,“小师妹先进去吧。”
“师兄不走么?”这木门不怎么挡风,怪冷的。
田顷把两只手抄在袖子里,云淡风轻道:“面壁思过呢。”
师雁行:“……”
怎么肥四啊你!
正说着,听见动静的诗云悄默声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墙角那只大香炉抬手猛扇,不一会儿里面那柱香就烧到底了。
诗云见状,立刻扯着脖子朝屋里喊,“老爷,夫人,香烧完了!”
宫夫人率先从推门出来,一脸心疼地冲田顷招手,“快快快,快进来。”
又怪师雁行,“你也是个傻的,不会先进来?非在外面冻着。”
田顷顺手帮师雁行拎了东西,“小师妹心疼我呢。”
师雁行看他们这群人合作无间的熟练样子,总觉得……自己莫不是上了贼船吧?
怎么看都不太像正经读书人啊!
后面进了屋,裴远山在主座上板着脸问:“你知错了么?”
田顷老实道:“弟子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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