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怀念我年轻时的笑容?
aufwiedersehen,我唯一在乎的人。
也许一别就是永无重逢。
当你白发苍苍来探望我的坟茔。
你会不会后悔,哭得老泪纵横?”
我问一句,当这些从我自己脑子里挖出来的词句,又从我自己的喉咙里倾吐而出,带着莫名的激烈情绪倾吐而出时,谁又能有本事拦得住我声音的颤抖?
也许“再会”不如“永别”恰如其分。
那就永别了吧,就狠了心、转了身。
轻轻道一句,aufwiedersehen。”
后来,我听说,唱完最后一段的时候,台底下有人哭了,不止一个。
我又听说,为了这首歌提前预定两千年新专辑的人,比之前翻了一翻。
这就是出卖情感代谢物,换来广大经济效益的典范嘛?我边想边苦笑着叹息。
演唱会结束当晚,我哪儿也没去,我没像嚼子那样半疯儿似的拉着川儿去看浦江两岸的灯火,我说那你可悠着点儿啊,留神可别光顾着神侃,满嘴跑航天飞机的,回再把陈毅市长那雕像给吓跑了。
六哥憨憨的笑,然后说,那,他也出去溜达溜达吧,没烟了,得买一条去。
我点头,斜靠在床头冲他们摆了摆手,接着摸出手机,给北京的家里打了个电话。
“爸,还没睡呢吧。嗯,开完了,挺好的。”听着电话那头父亲的低沉问候,还有母亲追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声音,我喉咙有点发痒,“……那什么,爸,我是想跟您说个事儿。就头阵儿吧……我认识了一女孩儿。这不一直搞巡演,没工夫嘛。我想……等我回北京之后……就带她上咱家一趟,让您跟我妈见见,随便聊聊,随便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娘……我自己都郁闷死了==,我得喊一嗓子:“林强你个挨千刀的赶紧杀回来抢你的小郎君儿来吧!!!tat”【这人疯了==】
另外,对许世友这个和尚将军的事迹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搜一搜,那可是个神奇的人咧(= ̄w ̄=)~~
作者有话要说:好极了,最郁闷的地方开始了==,我要努力加快速度把这段熬过去,要不非死在这儿不可……
如果地址过期不能下载了,可以去百度用关键词搜索一下,就酱。欢迎伴着旋律跟九儿一起虐。==
其实,在上海的那仅有的几天内,我是去了一趟黄浦江的,跟着嚼子,还有川儿,还有六哥。
我们四个站在黄浦江边儿上,靠着栏杆,感受着南方晚冬的夜风,背后不远处,就是陈毅市长那高大的雕像。
嚼子说,他当年时常从复旦大学直接靠步行走到这一带,守着江边儿,想着北京,看着江水,惦记着右安门,望着十里洋场的光彩,挂念着建安里的破败,还有那时仍旧在那片破败之中过着生活,怀揣着梦,蹒跚起步的周小川。
“真他妈煽。”我撇嘴,然后问川儿,“你是不是就让他这么给骗到手的?你就毁在他这张嘴上了吧?”
“……你让他自己说。”川儿难得一见没有骂我的胡说八道,他撑着下巴,胳膊肘架在栏杆上,嘴角是淡淡的笑,脸上是似乎已经沉醉在灯火中的表情。
嚼子看着川儿,看了几秒钟之后低下头,抽了口烟,然后带着一脸弱智的该死的幸福的笑,傻乎乎的嘿嘿了两声。
爱情啊……
你给了两个人快乐,给了另两个人什么?
想爱,就别怕受伤害,那受了伤害之后呢?我又当如何?
“上海——!我裴建军又回来啦!!复旦——!我就不去看你了啊!校长——!您还记得当年退学那个混小子嘛?!!”
嚼子冲着浦江对岸喊,丝毫没顾及路过行人的侧目,我拽了他一把,说你闭嘴吧,瞎嚎什么嚎,你说你除了“退学的混小子”这句话说对了还有别的地方值得提吗?再说了,退学值得喊出来吗?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跟着你丢人呢,另外你也不是“小子”了,你都半大老头子了知道嘛?现在你就剩下“混”了我的裴嚼子同志!
嚼子一脸似乎是很懒得搭理我的表情,他说“我退学了是不假,可我现在混出来了不是嘛,我也没要着饭回来给复旦丢人现眼呐。哎,老太婆,有人鄙视你爷们儿你管不管?”
他是冲着川儿这么说的,川儿听完抬脚就给了嚼子一下儿。“你说谁呢?!”他小声儿怒吼。
“你呀,九儿说我是老头子,那你不是老太婆是啥?”
“我是你祖宗!”川儿扭过脸去没好气儿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笑,六哥也跟着笑,嚼子凑过去在川儿耳朵边儿上嘀咕了两句什么,然后又换来了更亲密的一记无影腿。事后,嚼子曾有一搭无一搭的透露给我说,他跟川儿嘀咕的是“你要是我祖宗,咱俩这关系该说是你诈尸,还是我乱伦呐?”
该怎么说,这两个人在打情骂俏方面,可谓配合的天衣无缝。嚼子无时无刻的“耍流氓”,川儿无时无刻在“严打”,可惜正不压邪,“严打”再紧,似乎也拦不住流氓行为的无微不至。
并非流氓太流氓,只因严打压根儿就不是发自内心的。
川儿这几年对嚼子格外的好,我老觉着这都有点纵容的意思了。其实我也问过他,我说你过去还因为不想跟嚼子一块儿住闹过别扭呢,怎么现在倒主动跑他们家去啦?
川儿没怎么太脸红,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说,当时,不是六哥住得远,为了让他方便点儿嘛。
我又说,那现在呢?现在人家六哥都买房子搬出去了,你怎么还在嚼子家腻歪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