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缠烂打的追问弄得西剑波着实不想再神秘了。
&ldo;静波认识一个意大利做手工西装的老裁缝，这人现在在上海，差不多十天前联系了一下，这周做出来了，昨天送到的。&rdo;
&ldo;啊？&rdo;成澈愣住了，&ldo;就是说，这是我嫂子帮着联系的？&rdo;
&ldo;嗯。&rdo;西剑波已经没兴趣去纠正那称呼了，&ldo;原本我想自己联系，但我意大利语比静波差远了。&rdo;
&ldo;等会儿等会儿。你们俩到底会多少门儿语言啊。德语、汉语、法语、意大利语，还有什么？&rdo;
&ldo;英语。&rdo;
&ldo;哦对，那就是一共五门？&rdo;
&ldo;静波还会一点拉丁语。&rdo;
&ldo;我的老天，这也太牛了吧。&rdo;
&ldo;不算什么，都是十四岁之前学的。&rdo;面无表情低着头，西剑波把挂在那西装肩头的衣服罩子的线头捏掉。
&ldo;那这几门儿语言你到现在还没忘？&rdo;
&ldo;忘了很多了。法语的阅读和书写都不行了，意大利语更是差劲。&rdo;
&ldo;我嫂子还记得？&rdo;
&ldo;他语言天赋比我强。&rdo;
&ldo;哦……&rdo;点了点头，成澈开始脱下那身西装。他动作有点儿慢，与其说是舍不得脱，倒不如说是藏了点什么心事。西剑波看着他把衬衣、马甲什么的都一件件挂回去，脸上略有些不解。
&ldo;不喜欢？&rdo;
&ldo;喜欢死了，真的。&rdo;摸着那格外舒适的面料，成澈把衣架挂在大衣柜把手上，想了想才开口，&ldo;可我得澄清一件事儿。&rdo;
&ldo;什么事？&rdo;
&ldo;就是吧，我觉得这礼物有点儿贵了。手工西装，最便宜得怎么也得四五千吧？更何况你这是让外国裁缝给做的。&rdo;
&ldo;那又怎样？&rdo;
&ldo;我就是觉着，这就跟，就跟……那什么似的了。我跟你相处，你买东西给我，这样儿，好像有点儿别扭吧。&rdo;
西剑波听着那话，当时就了然了。
然后，他又像是安抚又像是无奈的，抬起手来，摸了摸那小子的头顶。
&ldo;别想太多。&rdo;他说。
&ldo;明明就是你让我想太多啊。&rdo;
&ldo;元旦晚上你有安排吗？&rdo;
&ldo;什么？&rdo;
&ldo;二号晚上。&rdo;
&ldo;倒是……没有。&rdo;
&ldo;那好，空出来。&rdo;
&ldo;不是，你要干吗啊。&rdo;着实让那男人弄糊涂了，成澈决定马上问出个所以然来，&ldo;你不会打算带我出席什么正式场合吧？啊？元旦联欢会？和这身儿高级衣裳有关系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