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议论他们，总比议论隔壁张家长李家短要好，万一被本人听了去，说不定还要引发邻里矛盾。
她百无聊赖的对镜梳妆，这些高等神族的男欢女爱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甚至无法理解，人们为何如此热衷于婚姻这样的盟约。
初冬的清晨，她还睡着。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懒懒地披衣起身去开门，嘟囔道，“这才什么时辰，让不让人休息了。”
老鸨催促，“相柳大人来拿东西，你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她心里一阵雀跃，打开门就冲到长廊的栏杆处往下张望，只见相柳一袭白衫，负手立于楼下，听到声响，正仰起头望向她。
“相柳将军，劳烦您等一下。”她笑着招呼。
相柳抱歉地笑笑，“无碍，是我来得早，扰你清梦。”
他的笑颜如此好看，比当年隔着屏风见到的浅笑侧颜要更柔和一些，仿佛一个谦谦有礼的世家公子。
她取来函件交予老鸨。
老鸨捧着函件急匆匆地下楼交给相柳。
相柳接过文书，又对她颔首。
“将军下回何时再来？”许是今日的相柳看着不似以往那么冷清，她竟把心里的期盼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又觉有些不妥，连忙补了一句，“再来取文书？我好提前备妥，免教将军久候。”
相柳想了想，说道，“每十日一次。近些日子皆是如此。”
“好，奴家记住了。”
“有劳了。”
相柳信步离去。
看着相柳挺拔的背影，她心情极好，就连看那些寻欢的公子都觉得尤其顺眼。
有公子自中原来，似乎是个达官显贵，每次出手都很大方。那位公子想替她赎身，说要带她去轵邑，让她做他的小妾。
她摇头。
公子不理解，“你在这穷乡僻壤为娼有何好？你可知轩辕王早晚要吞并高辛，高辛一灭，围剿神农残军便是迟早的事。待轩辕的军队打过来，你一个弱女子还如何安身立命？”
她不屑地看着他，这俗世的男子，可惜了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
高辛也好，轩辕也罢，关她什么事。哪怕所有的王朝都覆灭了，只要天地还在，就自有她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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