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权是何许人?
他是裕西市的常务副市长,今年四十出头,土生土长的本地实力派。
他的几个兄弟,要么从商,要么从政,家族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这人很强势,作风霸道,把空降下来的市长,都挤兑的不要不要的。
联想到她的那句“是你把我送给他的”,陈言脑中仿佛劈过一道惊雷。
卫国权把唐曼枝送给谁了?他陈言吗?
不可能,那语气绝对不是说他!
又或者是他堂哥陈德山?
那更加不可能,不客气地说一句,如果卫国权缺一条狗,他堂哥绝对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汪汪叫。
唐曼枝曾经是卫国权的女人,现在肚子里怀了他堂哥的种?
然后他堂哥还一脸乐滋滋,等着接老局长的班,升官发财?
去你妈的,他陈言又不是傻子,现在还信这种鬼话,说明他智商有问题。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唐曼枝打完电话,流着眼泪走出卫生间。
看到躺在铺盖上的陈言,她突然情绪失控,破口大骂:“陈言,你就是条狗,你个狗杂种!”
陈言眉头紧皱,忍了又忍,拳头捏了又捏,最终看在她心情激荡,没有理智的份上,懒得跟她计较。
“你这种没胆鬼,一辈子睡不到女人,打一辈子光棍吧!”
唐曼枝骂了一会儿,竟然觉得不过瘾,径直走到他铺盖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陈言躺在地上,从他这个角度,能透过她睡裙的裙摆,看见她内裤的颜色。
唐曼枝眼中闪过讥讽,挑衅说道:“看的过瘾不,你是个男人,敢碰我一下不?”
如果在和母亲通话前,陈言绝对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什么叫男人的愤怒。
但是现在,想想母亲等着换肾救命,还有唐曼枝身上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送到嘴边都不敢吃,你不行吧?”唐曼枝反倒是来劲了。
“要不,你现在给我一百万,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灵魂升天?”
陈言忍无可忍,睁开眼睛。
“一百万?你下面金子做的啊?金子也没这么值钱啊,你知道本市最贵的鸭子,一晚上才多少钱不?”唐曼枝眼中讥讽更浓。
“我操尼玛!”
陈言彻底被这女人激怒了,他红着眼睛站起身,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把这个女人,搞到原地升天。
唐曼枝害怕地后退一步,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这下子,似乎玩过头了。
面对步步逼近的陈言,她眼神畏惧,不断后退。
“别再靠近了。”她厉色内敛地警告。
“你究竟有没有怀孕?如果怀孕了,肚子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陈言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堂哥和唐曼枝耍的团团转。
唐曼枝眼中先是闪过紧张,随后抿了下嘴唇,故作镇定地说道:“说什么胡话,我和陈德山的事情,他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我没兴趣再跟你解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