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是死了吗?
君临眸光淡淡扫过四周,在一众惊慌恐惧的面孔中念着名字:“明赫。”
“还有满老。”
被点到名字的左相和右相拧着眉看向眼前风华绝代的君王。
她和暴政期间很不一样,至少眼睛是清明的。
点名是要杀了他们吗?
二人心里骤然发沉。
君临笑弯了眼,语带恐吓:“除了二位,或许其他都可以杀了?”
顿时百官双眼发直瘫倒在地。
她可没忘记这些人的丑恶嘴脸,贪赃枉法害了多少人命。
“暴君……暴君你不得好死!!!”
“陛下……陛下救救我们,我们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为你办事啊……”
“陛下……臣冤枉啊……”
仅仅是前主的一句话,就将这些贪生怕死的腐朽之徒吓得鼻涕横流,他们嘶嚎着哀求新帝,小丑般的姿态让左右相难堪的别过眼。
没有丝毫尊严和风骨。
这个国家完蛋了。
君临被他们的反应逗的冷声讥笑,她大喝:“蛮荒!”
“我主。”
身形健硕的男人温顺的在她面前低下头,取下腰间挂着的木盒放入君临手中,整个过程带着无声的亲昵与默契。
她接过软着声:“膏药有按时用吗?”
“嗯。”
“旧伤好了吗?”
“我主,已经完全康复了。”
他依旧显得呆傻,可是眼中柔和不比君临差分毫。
惊的百官像看怪物般瞠目结舌说不出话。
他们何时见暴君脸上露出过这般神情?
就连左相和右相也诧异的瞳孔微缩。
只有秉文笑容勉强的看着。
她以前也对自已这么温柔过。
垂在两侧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他眼眶发酸,痛苦闭目。
回不去了啊。
沈斯年恍然,原来在客栈遇到的这人就是传说中王的恶犬。
看来以后要和同僚好好相处。
完全不知道少年在想什么的君临,抬手打开了木盒,里面赫然放着莹白暖玉雕刻的方正玉玺。
又是全场哗然。
秉文怅然:“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他,你不会把玉玺毫无疑心的交给任何人了。”
他苦涩勾唇:“只是没想到一直被他随身带着,我还以为被藏了起来。”
蛮荒像是头大型野兽,对了除了主人外的所有人毫不犹豫的露出凶狠獠牙。
此刻正不言语目光半死不活的看着秉文。
如同在看死人。
左鹰右犬,沈斯年和蛮荒。
君临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她朗声:“新帝登基,孤将玉玺作为丧礼,前来取你性命,你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