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的是江峤!”
原来在聊天的人一个推一个,最后都震惊地看着和梁承安一起走过来的江峤。
江峤参加团建的事情大家都不知情。
江峤对于他人的目光早已经习惯,并未觉得有什么不自在,走到众人面前,主动出声打了招呼:“我是江峤,今天和大家一起去团建,打扰了。”
体育馆和舞蹈学院离得近,篮球队和舞蹈学院的人在半路上遇到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彼此都不熟,尤其是和江峤。
在很多人眼里,江峤过于清冷孤傲,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而且他太出色了,他之于普通人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很多人爱他,但敢于走向他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位众人仰望的“高岭之花”突然站在他们面前,还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篮球队的人不免个个傻了眼。
大家都知道江峤好看,但具体好看到什么程度也说不上来,直到近距离感受到了美颜暴击,在场的人都恍了神:“不打扰,不打扰……”
梁承安看他们一个个盯着江峤仿佛灵魂出窍的样子,“啧”了一声,伸手把江峤拉到自己身后,朝他们打了个响指:“行了,都回魂了。”
“怎么回事啊,怎么没人说江峤会来啊?”周文昂第一个出声,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头,“靠,早知道我就抓个造型了!”
“对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陈一鸣痛心疾道,“江峤同学,我平时不是这样子的,我今天只是打扮得稍微随便了一点!”
江峤看了他的花外套一眼,里面的衬衫露了一半下摆,十一月底的深秋居然还穿着破洞的牛仔裤,确实很随便。
“滚吧你,你哪天不随便?”周文昂笑着推了他一把,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对江峤说,“江峤你好,我是周文昂,和承哥是同班同学,你叫我师兄或者名字都行。”
江峤朝他点点头:“师兄好。”
旁边的梁承安闻言,偏头看了他一眼。
周文昂:“好好好,嘿嘿……”
“江峤同学你好,我是陈一鸣。”
陈一鸣刚说完,梁承安便在旁边说:“他就是那个说你打球要劈叉那个。”
江峤闻言,多看了张一鸣两眼:“喔,我有印象。你好。”
张一鸣:“……”这印象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有了他们带头,其他人一个个挤上来和江峤打招呼,人均一米八往上的大男生笑得跟二愣似的,那幅不值钱的样子让梁承安不忍直视。
“行了。”他出声打断陈一鸣的兴爱好介绍,“徐宁呢?”
话刚说完徐宁就回来了,身边还有周研研同行,显然是找机会独处去了。
周研研看到江峤也很惊讶,小跑着过来,惊喜地问他:“江峤,你也去吗?”
江峤:“嗯。”
“太好了!”周研研高兴地说道,“我刚才还有点不好意思,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江峤心想,你在我也放心多了。
徐宁也不知道江峤会来,他看看梁承安,又看看江峤,后知后觉地想那个给梁承安带早餐的人不会就是江峤吧?!
但是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不是……他们是认识的吗?
徐宁百思不得其解,抱着疑惑去问梁承安,梁承安只说了是魏颖帮江峤报的名,托他帮忙照应江峤,其他的没有多说。
徐宁丝毫不怀疑:“原来如此。”
梁承安觉得自己应该关爱老实人,看向拉着江峤聊天的周研研,提醒道:“能出来的机会不多,好好把握。”
徐宁福至心灵:“懂!”
他欢快地跑过去,不知道和周研研说了什么,拉着她就先上车了。
出的时间到了,梁承安让其他人先上车,他落后了两步,和江峤并肩而行,语气随意地问:“怎么没听你叫我师兄?”
他指的是刚才江峤叫周文昂的师兄的事。
江峤之所以叫周文昂师兄,是因为对方比自己大,又是研究生,直接叫名字显得不礼貌,但是对于梁承安,他确实没有想过。
江峤脚步一顿,抬头看他:“要叫师兄吗?”
梁承安倒是不答了,江峤也没有再问。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彼此之间都有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车上还有不少位置,两人走到中后排,梁承安让江峤靠窗坐,自己在他旁边坐下。
从市区到湘山度假村将近两个小时车程,车里放着喜剧电影,一开始大家聊天都有些克制,担心过于奔放吓到江峤。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连课堂上都要交头接耳的性子,出门旅游哪里管得住自己,很快车内聊天的气氛就热烈了起来,从nBa球赛聊到某品牌联名球鞋、从某热门手游聊到学校后门的烧烤店。
还有人出声问江峤玩不玩手游,要不要一起组团打游戏,有人带头后,其他人也紧跟其上,一时间整个车内“江峤长、江桥短”不停。
这样的氛围对江峤来说是陌生的,以往除了在舞台上,生活中很多时候他都是置身事外的那个,今天突然好像被拉进了集体的热闹中。
他对篮球和游戏都不熟,很多专业性的东西也听不懂,但出乎意料地不讨厌。
他耐心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心情渐渐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