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他那些所作所为,还有临死前那锥心刻骨的疼和惨死的墨轩,她走上前,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还有脸在这里冲我吠?没有镜子总有尿,好好照照看看你们一家三口是什么东西!”
林筠山愣住了,眼中泛起一道凶光。
这女人疯了吗?!平素对他可是百般温柔,连句重话都不敢说,今天居然敢动手?!
他咬死了牙关,恨不能立刻给她些教训,但想到眼下留着她有用,他又只能强压怒意,摆出一副不敢置信模样:“萱萱……你这是怎么了?”
林筠山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红着眼一脸无措看着她:“我刚刚是有些心急,一时间对你说话重了些,可也只是怕你和娘亲相处不好,也影响咱们的夫妻的感情。”
“你若是觉得我和娘亲做的有什么不妥,只管好生和我说就是了,我是你夫君,自会为你着想考虑的。”
薛萱萱看着他脸上那故作温柔的笑,几欲作呕。
前世他位极人臣的时候,可不是这摇尾乞怜的模样!
她恨不能杀了他,可如果只是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哪里还得清前世那些血债?
她要给他希望,慢慢玩死他才舒坦!
“噢?那你的意思是,我该让你母亲和妹妹把我儿子卖给人牙子,老老实实让她欺负我们娘俩?”
她揉着手腕似笑非笑看着他,眼中带着寒意:“未来的秀才老爷好大的排场啊,我寻思,你也还
没考上呢,脸就已经不要了?”
“当初你求着我嫁给你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照顾我们娘俩,现在是不作数了?”
林筠山一噎,看着薛萱萱冷硬的面色,咬紧了牙。
他就说这女人今天是发什么疯,原来是因为那个野种。
母亲想把那个小野种卖掉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为觉得能把薛萱萱应付过去,谁知道她反应会这么大?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为了那个小杂种闹,倒也说得过去。
想到这里,他不免埋怨看了一眼周氏。
他母亲到底是想得不周到,悄悄将他卖了别让薛萱萱知道,就说是拐子把孩子偷了,哪里会有这样的麻烦?
定了定神,他装出一副震惊模样:“怎么会这样?那现在轩儿怎么样了?我马上就去接他回来!”
说完,他又朝着周氏使眼色:“娘,虽说轩儿不是您的亲孙子,可儿子对他也是视如己出,哪怕今后儿子和萱萱有了孩子,他也会是我的嫡长子,您今后再不能这样苛待他了!”
周氏听见儿子这话,心里气闷,却也知道儿子打的算盘,总不能跟儿子唱反调。
“是我一时糊涂,想着你马上就要去考试,可家里连锅都解不开了,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走一路……”
她很快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抹着眼泪看向薛萱萱:“萱儿,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想想,要是筠山做了秀
才,以后再考了举人,中了进士,你就是官太太了!”
“到时候,你再给筠山生下个一儿半女的,福气一辈子都花不完呢!”
薛萱萱听着这娘俩唱双簧,真想把院子里那潲水桶扣他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