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直勾勾的视线,谭千觅懵瞭两秒。
两秒裡她是懵著,大脑却在风驰电掣,等她回神,勤劳的脑同志发令让她顿悟。
视线下移,落到那几隻看著很好摸的爪子上,她试探问:“你嫌髒?”
自己嫌自己髒,对某人来说也不是头一遭瞭。
莫馀霏艰难越过心理障碍,抬起一隻前爪,点瞭点头。
谭千觅:“……”
从车裡翻出湿纸巾,在莫馀霏的车裡找这类东西简直毫不费力。
她接过小白虎抬起来的前爪,擦得颇为细致,生怕这位主儿嫌弃不干净。
擦干净的爪子顺势落在车上,莫馀霏递出另一隻前爪,她如法炮制,结束之后,视线情不自禁往白虎后腿上去。
莫馀霏却没再让她动手,用爪子把湿巾拉到车内,谭千觅还没看清,它就边缩小体型边上瞭车,并且三下五除二钻进后座。
谭千觅隻看到瞭两张印著梅花印的湿巾。
“……”她沉默两秒,弯弯眼睛被逗笑。
等看到莫馀霏边系上领口最后一颗扣子,边面不改色拎起那两张湿巾时,她忍俊不禁笑出声。
莫馀霏下颚线绷得似乎有点儿紧,嗓音略低,“这麽好笑啊。”
她忙摇头,想瞭想还是点头。
毕竟自己不赶著去绑人,而是等在这儿,瞒也瞒不住,还不如挑明瞭。
果不其然,莫馀霏唇抿得更直瞭。
她自顾自找到绳索,转移话题:“你们认识?”
“……”
谭千觅顿时不笑瞭。
鹰的尸体在附近,短时间内没有变异种会上赶著触霉头。莫馀霏自己下手的力道她也清楚,所以并不担心那个人会跑瞭。
她没急著去绑人,点开手环上的地图,定位附近的居住地。
“手环你提前放在车裡瞭?”
“嗯,看到是鹰的时候摘下来瞭。”她找到最近的一个可居住点,看到距离不太远时松瞭口气,征求谭千觅的同意,“我想先去洗个澡,可以吗?”
这倒是有礼貌得过分瞭,她那浑身难受的模样,谭千觅看著都感觉难受。
“可以啊,这我还能拦著你啊。”
莫馀霏提提嘴角,“问当然还是要问的。”说著,她拿起绳索,利索去把人绑瞭扔后备箱。
出发前她甚至递瞭一整盒薄荷糖给谭千觅,并嘱咐:“我可能会开得有点儿快,你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谭千觅憋笑,“我今天就是晕死在车上,也不能挡著您去洗澡。”
“……”莫馀霏小声解释,“主要你知道吧,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麽个变法,总感觉从骨头到皮肤上都是刚刚沾上的尘土。”
她越解释,谭千觅越想笑,“没事儿,不髒,我们莫莫最香瞭。”
“千觅……”她放低声音,尾音微微拖长、上扬。
听著略有点娇矜,似乎还有点儿委屈的味道,像是受不瞭这场玩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