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馀霏?”她喊。
“嗯?”莫馀霏这才回神,先问:“不是不会开车吗?”
“会开。”她沉默两秒,期间莫馀霏回头看,道:“李昌被接走瞭,没人追过来。”
“下次……”“其实……”
她们同时道。
而后谭千觅自觉先说:“其实不用管那麽多,自己不难受才是第一位。”
这还是她从刘贇那儿学来的。什麽阴谋阳谋、远虑近虑,都不如眼前的冰可乐来得重要。
“没事,我不觉得这样来来回回有什麽,万成儒的想法也好,栗子的不对劲也罢,不急于一时,之后总会有办法的。”莫馀霏显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我想说的是下次最好提前告诉我一下。”
谭千觅应瞭一声,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麽瞭。
诡异地有点儿紧张。
驱车走瞭几百米,她脑海中的隐约不适消失,“你好瞭吗?”
“好瞭。”莫馀霏应,“你也不舒服吗?”
“一点点。”
“抱歉。”莫馀霏突然道。
如莫馀霏理解她每一句话的言下之意,她也明白莫馀霏每句话之下的暗潮汹涌。
她暂且没答,将车子停在距离管辖区一千米到两千米间的安全地带,仔细聆听,确认万成儒没回来追自己,也没有变异种过来后,才转身看向莫馀霏,说:“或许我才该说抱歉。”
没等莫馀霏自己猜,她自顾自继续道:“之前我说李昌那句话,其实没什麽大事,但是你察觉到是我不太自在才会这样,是吧?”
她说得异常清晰,一反往常爱打哑谜的习惯,莫馀霏嗯瞭声。
“之后你频繁看我,之后还准备给我发消息,但是最后没发。”
没想到她看见瞭,莫馀霏轻咳一声,略不自在,“嗯,是。”
“是因为你感觉不对劲,你觉得我不应该会因为握手而愣神,是吗?”
完全正确。
莫馀霏隻有说一个“是”的机会。
“你有一个地方没演好。”谭千觅重新开始打哑谜,她知道莫馀霏听得懂。
“你总是把我看得很厉害,之前也是。”
她感觉得出来,莫馀霏从一开始就把她和别人区分开瞭。
虽然她此前也是这麽认为,但刚刚她打消瞭这个想法。
莫馀霏承认,“这是事实,不需要更改,你永远比其他人聪明透彻。”
“可我就是发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