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按摩的手法我当年学瞭好久呢。”
“没白学,给五星。”
整个过渡十分自然,等小腿上同时传来微麻和温热感时,她才后知后觉:一整个完美的过程,就连最后的过渡,甚至都无需她去主导。
之后莫馀霏去阳台吹瞭会儿风,回来后弯著眼睛问她,“满意吗?”
她摸著下巴,微微仰头,上下点头,“嗯……也就一般般吧。”
莫馀霏笑瞭声没多问,隻是说:“找我就够瞭哦。”
她装不下去,推开莫馀霏的肩膀,佯装不耐烦:“知道瞭知道瞭。”
莫馀霏盯著她笑,两秒后起身,“好好,我不碍您眼瞭。”
她又转身回瞭阳台。
隔著适当的距离,谭千觅看著她的背影,终于明白瞭那句话。
斯人若彩虹。
在上一刻,她自己都快要调动不起来的“感受”,竟然被对方带起来瞭。
无关下一刻如何,至少在此刻,她很满意。
她无法从人身上获得“感受”,因为一切行为都能被解释,由人而起的正向情感就越来越少。
最初在一本本书面前,还能收获一二,后来连那一二也越发贫瘠。
或许,这也是她当初选择跟莫馀霏走的原因吧,她想再试试。
之前的尝试并无收获,没想到这一次却直迎硕果。
“喂!”她喊。
“嗯?”阳台的人回头看她,门没关,沙发边角与阳台正相对。
隔著一间卧室和一个客厅的距离,她大声道:“我很满意。”
莫馀霏温和的表情生动起来,笑意顺著眉梢眼角的弧度跃出。
“我也很满意。”
于是谭千觅也笑瞭。
她就知道,她们两个的“你想亲我吗”,指的都是自己想亲吻对方。
她寻思自己可能还渣瞭点,因为她的亲吻并不出于喜欢。
干燥
莫馀霏在阳台吹瞭得有十五分钟的风,谭千觅起身,拒绝瞭她的帮助,单腿蹦躂到阳台,和她一起趴在栏杆上往外看。
咔哒。
莫馀霏朝一处开枪,一隻足有一米高的兔子倒地。
谭千觅看过去,问:“这是病变初期人类营地的驻扎台吧?易守难攻,之后领地减少,我们的管辖区边界不断往北缩。”
“嗯,是啊,那时候还真是一败涂地。”
易守难攻,也不适合变异种居住,所以来此的变异种并不多。
风一阵阵吹过,莫馀霏突然开口。
“人类的世界庸俗、冷漠、肮髒,像一场设计好的舞台剧,台上站著不同造型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