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后,她跃跃欲试,再次发问:“那我们训练的主题是什麽?我之前是围绕躲避进行训练的。”
关韶把她推到跑步机上,话无波澜,“先增强体力。”
“……”
死瞭,彻底死瞭。
一千米后,她的喘息略微凌乱,两千米后,她已经要上气不接下气瞭,感觉下一秒就能栽倒在地。三千米后,她准备晕倒。
长痛不如短痛,疼就疼一下,跑得跑一万年。
她没敢乱瞟,右脚一飘,就要摔到右边。
关韶在她左边站著。
预料中的疼痛没来,反而被人接住瞭。
关韶冷冰冰的脸和声音一同出现,“继续。”
“……”让她死吧。
又跑瞭两千米后,离死也的确不远瞭,这次不用装,两条腿一起软,眼见著就要跌倒在滑动的跑步机上,又被关韶接住瞭。
她意识都不大清醒瞭,眼前也发黑。察觉到发生瞭什麽后,双眼一闭,如果还有力气,她一定要叹息。
还不如让我摔死。
“休息一会儿。”关韶大发慈悲。
她如闻天籁。
“不要立刻停,缓好瞭就走一会儿再休息。”
“……”
她隐约察觉到这位负责人的重量级瞭,不敢跟她对著干或耍心思。
不过现在她是没力气站起来,关韶扶著她走瞭几步,等她眼前恢複清明后,才又推著她去跑步机上。
虽然现在设置的是走路模式,但她的身体很诚实地表示瞭抗拒。
后背被人推瞭第二下,她一哆嗦,连忙上去瞭。
走走跑跑,最后别说十公裡瞭,两个多小时下来,十三公裡也有瞭。
运动完的确很开心,但是谭千觅没有再次运动的欲望。
她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这个神出得最为彻底,脑子彻底罢工。
“谭千觅。”门口传来关韶的声音。
一种短短两小时内,仅凭几句话就让她的身体産生瞭条件反射的声音。
她愣瞭愣。
“下午两点继续,回去洗澡吃饭睡觉吧。”关韶说完,在原地定瞭几秒才合上门离开。
谭千觅脑子这会儿转得有点儿慢,半天才反应过来,见关韶的背影越来越远,她忽然跟打瞭鸡血似的,猛蹿出去。
关韶回头看她,任由她一头撞上自己。
“你干什麽?”她面无表情问。
谭千觅把脑袋往她肩膀处抵瞭两秒,才退开,“不干什麽。”
关韶看她,时间不多也不少,刚好也是两秒。
“哦。”说完,她转身离开,还留瞭一句,“一身汗。”
“……”
谭千觅看著她离开,眼中是盛夏六月喧嚣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