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润年把她塞进车裡,“走瞭。”他们兄妹一辆车,舒嘉和林笙一辆车,谭千觅自然是和莫馀霏一辆。
合上车门,她伤心道:“唉,可惜我不会开车,不然就能载你瞭。”其实她会。
这样有点过,她补充一句作为合理的缓冲,“一个人一直开车不太好,而且万一路上碰到什麽变异种,我开车你也好反击。”
莫馀霏转头看她一眼,头顶的问号在谭千觅眼裡越来越明显,她强行忍住笑,“挺可惜的,之后有机会学一下。”
“我……应该可以教你。”莫馀霏不长不短看瞭她一眼。
她笑,听著像是开怀,“那谢谢瞭。”
二人的关系进展不合理,稍一思考才后知后觉,这段关系几乎是在按照莫馀霏的预想来发展。
控制语气、控制措辞、调整对方的直观感受,如果对对方足够瞭解,某种程度上也能做到读心。
这种事儿还挺玄乎的,有的人愣是感觉不到,而有的人甚至能借此控制一段关系。
这种人实在少见,谭千觅不可避免地稍有兴奋。
她感觉莫馀霏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知道瞭,开怀的笑落下后,忽然又笑。
这一声笑就有点莫名其妙瞭,轻如云,散若烟。
莫馀霏侧头看她,这次停留瞭两秒,时间有点久。
她回头时也笑瞭。
谭千觅于是确认她知道自己知道瞭。
知道瞭莫馀霏表现出来的虚假,知道瞭真实的她也许另有面目,知道瞭她们是同类。
过瞭一会儿,她叹息。
“怎麽瞭?”
“有点惆怅。”
“担心管辖区裡你的……嗯,朋友吗?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五个人。”
“那倒不是。”谭千觅嗓音刻意放得很轻,“我是在想……”如果相遇太让人满意,最后会不舍的吧?
话还没说完,心髒忽地重重起伏,胸腔似乎都被砸得生疼,比昨晚还严重。
“……”话语在喉咙中溜瞭一圈,出口之时还是换瞭模样。
“好吧,我说谎瞭,的确有点担心他们。”
“生死有命,隻能祈祷祝福瞭。”“嗯,是啊。”
心髒起伏越来越重,其上盘桓的不安和恐惧逐渐占据瞭所有思绪。
她以为是身体出瞭点小问题,现在看来并不是。
“前面是不是出事儿瞭?不太对劲。”
枝节
道路两侧没有人类的活动痕迹,土地上佈满鬱鬱葱葱的草木,没有到森林,隻偶尔会冒出两棵树,大多是高达一米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