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她微不可察翘起的唇角的话。
谢锦转回去,从监控中看她,眸色沉沉。
还有别人知道吗?紫色能石现世才不过三天。
地下
预报中的雨水姗姗来迟,伴著淅淅沥沥的音乐来到这个世界。
看不出东南西北的地图不停变换,谭千觅并不知道她正在被带往何方。
开车的是一位武装过的男人,他偶尔会和副驾的谢锦说几句话,途中下车瞭三次去解决变异种。
一直到中午,他们都没有向谭千觅问话,她乐得自在,途中还睡瞭一会儿。
所以说她其实还挺认可刘毅磐的,刘毅磐天天说她猪头,吃完睡睡完吃,嗯,她也很佩服自己。
就是很容易犯困嘛。
中午还是被饿醒的,这几天基本都在跟著莫馀霏吃饭,到点儿就饿。
睁开眼瞧见车子还在前行,她倒也不委屈自己,道:“请问有营养剂吗?注射就可以瞭。”
说著,她调整姿势,把胳膊送到方便谢锦扎针的位置,一副半点儿也不警惕的模样。
谢锦没回头,估计在前座就能遥控手铐。
“手铐开瞭。”说完她取出一管液体,扔到后座。
虽然她的确没有什麽想反抗的意思,但见谢锦这麽放心,还是稍微诧异瞭半秒。
莫非这就是我信人人,人人信我?
当然,她还没这麽自以为是,应该隻是人傢有自信,不怕自己捣乱。
营养剂还是和印象中一样难喝,刚艰难地咽下去,车子就停瞭,而周围明明是一片林子。
她懵瞭下望向车外,的确是普通树林。
这就到瞭?
的确到瞭,谢锦下车,拉开瞭后排的车门,对她道:“下来吧。”
她扫瞭眼刚被打开的手铐,慢吞吞下车。
合著原来是因为到瞭才打开的呀。
刚下车,她下意识把馀光放到在场她不认识的人身上,即主驾驶的男人。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容,眼睛忽地一疼,眼前的画面消失。
暂且不提失明的无措感,刺痛感就非常磨人瞭。她刚想抬手揉一下,手腕被人捏住,手铐冰冷的触感再次出现,这次连手环也被摘掉瞭。
眼睛被人用手掌盖住,对方虽然掌心不是很细腻,有一层薄茧,但手骨纤细,应该是谢锦。
下一秒,也果然是谢锦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走吧,顺著我的方向。”
肩膀被她按住,往前推,谭千觅试探著往前走。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朝著一棵树的方向。
不过对方显然不会犯这麽低级的错误,被推著绕瞭几圈,深一脚浅一脚,没几分钟她就完全丧失瞭对于方位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