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夺嫡关键时刻。
不说朝中,只说宫里几位逐渐长成的皇子,哪个不盯着梁煊坐下的位置?
谢云槿不愿自己的事成为梁煊未来的变数。
想通这点,谢云槿道:“我想过了,殿下,我待你之心,应当是与你待我一样的。”
不论是最初的那个梦,还是其他什么,从不反感梦中两人的亲密可以得出,他对梁煊,不该只有朋友之情。
没料到会有这样预料之外的收获,梁煊喜上眉梢,正要说什么,被谢云槿打断。
“我与殿下的关系暂时不能公开。”
“为何?”
谢云槿无奈,梁煊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到了这种时候犯傻?
他耐心道:“虽然大梁民风开放,有不少男子结为夫夫的前例,但他们都不是殿下,没有外界虎视眈眈,他们可以行事无所顾忌,殿下不行。”
谢云槿没有明说碍于梁煊的身份,他们最好不要公开,梁煊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挑眉:“阿槿觉得,孤不能摆平这些?”
“我不管殿下能不能摆平,总之就是不行。”
谢云槿态度坚决,梁煊只好暂时收敛告知天下的念头,到底想争取,问:“是现在不行?还是以后都不行?”
以后指什么时候?
谢云槿没想这么远。
“阿槿说,现在有很多人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那有朝一日,没有了呢?”梁煊步步紧逼,“没有了外力干扰,是不是就可以公开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总之现在不行!”
“听阿槿的。”
梁煊意外的好说话。
谢云槿松了口气。
“既然这件事听阿槿的,那么其他事,阿槿是不是该听我的?”
谢云槿:“嗯?”
梁煊挑起谢云槿垂落在颈边的丝:“比如,阿槿搬来同我住。”
热意从脸侧升起,谢云槿夺回梁煊手中自己的头,后退一步,左看右看唯独不看梁煊。
“我不是经常住在东宫吗?”
“是啊,可阿槿都是单独住一间屋子,我想同阿槿住一间屋,睡一张床……”
“不行!”谢云槿慌乱打断他。
“为何不可?”梁煊不放弃为自己谋福利,“我不会不顾阿槿意愿对阿槿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更何况,白日我们要掩人耳目,不能亲近,晚上也不能亲近一二吗?”
说到后面,语气越显得可怜。
幸好,高公公在外禀报,户部侍郎求见,谢云槿忙不迭跑了。
再待下去,指不定梁煊再提出什么离谱要求。
接下来几日,每天到了下值的时候,谢云槿都能收到梁煊略带怨念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