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王叔叔谈好生意,终于走了,被压的扁扁的苏娇怜从被褥里钻出半个小脑袋,却立刻又被陆重行掐住了脸。
“怎么,听见自个儿的情郎要死了,一点都不伤心?看来你还真是看中了他的钱呀。”
苏娇怜:容我缓缓。
“我,我也有钱。求阁主高抬贵手,放了我大表哥。”小姑娘睁着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湿润润的可怜。
“你有钱?你有多少钱?”
“……三,三文钱。”还是昨儿个吃海棠糕剩下来的。
“……”杀人不见血的阁主慢条斯理的眯起眼,然后手一摊,“拿来。”
苏娇怜颤巍巍的从荷包里取出那三文沾着油腻海棠糕味的三文钱。活像是被校园大哥堵在墙角被强要冰棍钱的社会小幼苗。
“呵。没想到你对那陆重行居然还有几分情意在。既如此,那本阁主就允了你,放那陆重行一条生路。”
苏娇怜:???
男主你的命真值钱,海棠糕还要五文钱呢。
“不过你的钱都用来赎你大表哥的命了,至于你嘛……”
“我有钱,我有钱。”苏娇怜赶紧褪下自己脚上的绣花鞋,从里头掏出四文钱。这可是她瞒着农嬷嬷准备给自己买饴糖吃的。
陆重行:……居然比我还贵。
“买不了吗?”小姑娘惴惴不安道。
男人面无表情的伸手,拿了一枚铜板,然后“啪嗒”一声将其掰成两瓣。
“你只值半文钱。”
苏娇怜看一眼男人攥在手里的三文半,然后又看看自己托在掌心里的三文半,脱口而出道:“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男人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苏娇怜: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拿着自己的三文半,苏娇怜买了饴糖回了苏府,刚刚进府门就看到鼻青脸肿的栖霞县主正在用力撕扯陆嘉的头发。
一旁站着的太叔成宁面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来。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被装在麻袋里堵住了嘴的栖霞县主被送到王家,恰好太叔成宁携陆嘉在王家秘密谈事,陆嘉看到那麻袋,旧恨新仇顿起,上去就是一顿踢打,等打够了,揭开麻袋一看,却没想到,这里头的人竟是栖霞县主。
“你……”陆嘉举着拳头,顿在半路。
面目全非的栖霞县主被堵了嘴,哼哼唧唧的瞪向陆嘉。
居然敢如此对待她高贵冷艳的脸,这只贱人知道她每天要花多少钱在脸上吗?有钱人的生活是你能想象的吗?有钱人的生活是你想象不出来的!
原本等着解开麻袋将“苏娇怜”一扇解决,嫁祸给王制杖的太叔成宁愣在当成。而被家仆通知,不知自己马上拿到的是具“死尸”的王制杖也来凑热闹。
喜滋滋的王制杖抬着花轿过来,准备迎接美人,他连房子、车子、票子都准备好了,就差来一场完美的灵肉结合,却不防正对上一张猪脸。
他看到鼻青脸肿的栖霞县主,一时没认出来,以为这人是苏娇怜,当时就生气了,甩着自己手里的柺棍舞的虎虎生威,就要去寻腾霄阁算账,然后因为体虚,所以硬生生把自己转晕了。
“苏娇怜?”陆嘉尖叫一声,推开栖霞县主,衣衫凌乱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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