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不藏着了:“这次陛下会亲自去迎王师归朝,归期是敲定好的,连时辰都已经定下了,我们跟过去不就好了?”
何子言幽怨地看向江从鱼,眼神里的意思是“你还说你不是从陛下那儿知道的”。
江从鱼眼睛忽闪忽闪,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何子言。
袁骞本就敬爱自家老爹,得知可以提前出城迎人自也心动不已,应诺道:“那到时我们一起去!”
江从鱼确实对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帅很感兴趣,与袁骞几人商定以后便找机会和楼远钧说了这事儿。
楼远钧到时不仅要亲自去迎袁大将军,还要在北郊受降并祭祀天地。
这一去一回说不准会耽搁两三天的功夫。
楼远钧本来还想着该怎么哄江从鱼随行,听江从鱼说起他与袁骞他们约好去看袁大将军,笑着说道:“那到时你们随我一起出去北郊,免得禁军把你们挡在外头。”
江从鱼一口应下。
楼远钧把人抱到自己腿上,问道:“师叔回去了?”
提到这事儿,江从鱼就有点郁闷:“对,回去了。”
最近沈鹤溪抓他们抓得分外严格,估摸着是想早点把他们培养成才,好让他致仕去寻杨连山玩耍。
江从鱼屈指一算,自己若是入仕为官的话不知得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楼远钧宽慰道:“你想回去也不难,等以后朝局真正稳定下来,我们便到乘船南巡去。”
眼下朝廷还在对先皇留下的烂摊子缝缝补补,国库空虚得厉害,他这个皇帝一时半会确实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楼远钧诱哄:“你早些来帮我,说不准我们就能早些出了。”
江从鱼一时被他绕迷糊了,都没想起自己其实可以不用捎带上眼前这尊大佛的,闷声说:“我每天都很努力学新东西了!”
楼远钧笑道:“辛苦我家小鱼了,只不过平时须得劳逸结合才是,不能一天到晚都在那埋头苦学。”他边亲着江从鱼的嘴巴,边用手帮江从鱼“放松”起来,身体力行地教导江从鱼怎么个“逸”法。
江从鱼哪里经得住他的撩挑,没过多久就伏到了楼远钧身上。
他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楼远钧握在手中把玩,毫无还手之力。
楼远钧的衣衫却还整齐如初。
江从鱼最受不了楼远钧这模样,忍不住学楼远钧平时对他那样去轻咬那微微凸起的喉结。
人都送到自己嘴边了,楼远钧自然没再伪装君子,又把人吃了个干干净净。
第78章
两人小别几日,自是怎么亲近都觉得不够,以至于江从鱼早上醒来时还有点迷迷糊糊。他还没完全睁开眼,就听楼远钧在耳边问他:“师叔临行前有没有与你说什么话?”
这次楼远钧显然是吸取教训了,没有在床上跟江从鱼多聊杨连山的事。
江从鱼脑袋还没完全清醒,想了老久才含糊不清地咕哝:“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好好读书。”他老师本就不是他这种黏黏糊糊的性格,哪能说出什么依依惜别的话来。
楼远钧道:“你早到了议婚的年龄,他没与你提这事吗?”
杨连山提没提,楼远钧比谁都清楚,江从鱼当时的回应他也倒背如流,只不过他还是想让江从鱼亲口讲给他听。
这是一种不同于他自己紧抱着江从鱼不放的欢愉。
江从鱼这才想起此前与杨连山的对话,他还差点挨了杨连山一顿打来着。
他把脑袋埋在楼远钧胸前一通乱蹭,才说道:“老师他提了,但我已经说了我还不想议婚,老师答应不给我安排相看了。不过我们的事可不能叫他知道,他说我要敢与人无媒苟合便把我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