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麟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话到是底怎么个惊醒梦中人法。
不过见江从鱼脸上的沉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轻松自在的笑容,阿麟也莫名高兴起来。
两人在校场中比试了几轮,又骑着马绕着校场溜了几圈,江从鱼才回主院洗去一身汗早早歇下。
月牙儿高悬在天穹之上,微弱的月光照入窗棂,根本照不亮一室昏暗。江从鱼翻了个身,呼吸均匀而平缓,显然睡得正熟。
一道黑影借着夜色掩映潜入屋内,走到榻前看着江从鱼熟睡的面庞。过了一会,他坐到床塌边摩挲江从鱼温热的脸,屋里光线太暗,伸手不见五指,触感便愈鲜明。
来的人自然是楼远钧。
这天夜里楼远钧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召唤出暗卫让人来看看江从鱼在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此前他时常让他们这么做的缘故,暗卫备报得十分详尽。
一听就知道他本来就派暗卫监视着江从鱼的一举一动。
他果然不会放心任何人。
即便是枕边人也没什么不同,他依然想牢牢地把人控制在手中。
随着暗卫过分详实的汇报,楼远钧脑海中几乎能描绘出江从鱼先与同僚一路谈笑归家、后来又跟那个曾经沦为北狄奴隶的青年骑马射箭的画面。
楼远钧轻轻捏住江从鱼的耳朵,只觉一股难言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从白天触碰到江从鱼脸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不仅不反感与江从鱼亲近,心中那种隐秘的欲念还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疯狂滋长。
一不可收拾。
江从鱼是属于他的。
楼远钧把江从鱼的耳朵捏玩了好一会,遗憾地现江从鱼的双耳并不敏感,即便他这样放肆玩弄也不能叫江从鱼生出别的反应来。
他得先去学些手段,不能让江从鱼觉得他不如从前。
在那之前,他们就先当着君臣吧。
楼远钧拿定了主意,颇有些不舍地用指腹抚过江从鱼的脸颊,收回手时只觉掌心还留有能填平他心底空缺的余温。
他又忍不住俯身捏住了江从鱼另一只耳朵,并告诉自己这只是不想厚此薄彼而已。
只光顾左耳的话,岂不是叫右耳伤心?
直至江从鱼被扰得想翻个身把自己的右耳藏起来,楼远钧才猛地收回自己在江从鱼耳朵上流连太久的手。
他悄无声息地从江从鱼榻边退离,消失在愈幽沉的夜色之中。
第92章
江从鱼早上醒来的时候,莫名感觉耳朵痒痒的。
他伸手往上面捏了捏,没捏出什么不对,不知怎地就想到楼远钧耳朵格外敏感的事来。即便他们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每回不小心刺激到楼远钧,这人的反应还是会叫他吃不消。
当初才刚认识时楼远钧就爱摸他耳朵,难道是这家伙以己度人,觉得他的耳朵也会格外敏感吗?关键是,楼远钧觉得这地方会很敏感还动手摸它。
看来陵游说得对,楼远钧确实是从一开始就对他怀有别样的想法。
当然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若是他自己没那个心思,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楼远钧哄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