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乘电梯就能直接到达电影院，拥挤的人群里程连涟紧紧握住谈馥的手，“好多人。”谈馥努力地保持和身边其他人的距离，各种乱七八糟的信息味道在狭小的电梯里熏得她快吐了。
人群刚从电梯里洪水一样涌出来，谈馥就急匆匆牵着程连涟坐在一家奶茶店旁边不太显眼的座位上，“我闻一下。”
她趴在程连涟后颈贪婪地吸气，秋天的草莓，只有她的味道能让谈馥感到舒服。
越高级别的alpha对信息素越敏感，产生的反应自然会越强。
“好了好了。”程连涟轻抚着她的黑发安慰她，路过的人还以为是个看电影看到泪失禁的观众。
“不是闻一下吗？”程连涟笑着打趣她，“多闻要收费了。”
“我的都是你的。”谈馥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不知道他们味道怎么那么重。”
“没有遮吧，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的味道好闻。”程连涟拍拍她的脑袋，“好点了吗？电影要开场了。”
“好多了。”谈馥现在跟她是寸步不离，几乎贴在她身上和她一起移动，被店员盯着让程连涟少见地不太好意思，一人提着一杯奶茶离开。
“谈馥！”一道清脆的少年音传到程连涟耳边，但谈馥像是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还没等程连涟去找人就自己凑了过来，是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男oga，长得白净，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程连涟略有耳闻。
谈馥只是握着她的手吸了口奶茶，离她更近了些。
“南鸣吗？好巧，”看对面的南鸣因为谈馥的冷淡有些尴尬的脸色，程连涟体贴地接了话。
不料他注意到二人交握的手直接冷哼一声，也不接话上前两步更热切了，“谈馥你还记得我吗？”
谈馥猛地脸色一变，被他信息素熏得偏头捂着嘴干呕了好几声，什么难闻的味道。
“连涟，快走我要吐了。”本来不想多说这句话，可他给程连涟难堪，要不是看他oga就不是留一句话，而是留一拳头。
难闻不是假的，谈馥脸色苍白，一大只反倒小鸟依人地倚在她怀里。
“你讨厌他啊？”程连涟知道谈馥不爱说话，但起码的礼貌一向是有的，这种情况肯定是他们之前有过节。
“不是一般的讨厌。”谈馥边摄入信息素边说，“他之前老缠着我。”“还有呢？缠着你的人那么多你也没这个样子。”程连涟指尖在她手心挠了挠，“说嘛说嘛。”
“他说……”
“嗯嗯！”程连涟连忙回应表示她在认真的听。
“他说可以和你两o一a，你做小……”谈馥抿着唇角看她的神情。
程连涟不仅生气，反而觉得离谱到她想笑，“他不是吧，这么多年学白上了？”两手又轻轻揉着谈馥的脸变换形状，“你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谈馥的脸她手下显得有些苦恼，要怎么回答呢？
没等她答复程连涟就自问自答。
“不过也是，我喜欢的肯定是最好的人，有人觊觎我的宝物再正常不过了。”程连涟说着松开了掐着“宝藏”脸蛋的手，“快走，检票了。”
“人好少啊。”谈馥在低头她耳边小声说，热气扑得她心里猫抓一样的发痒。
场内稀稀落落分散开就只有几个人，空出的位置有一大堆。
程连涟打开手电筒，“这才正常，来看纪录片的人一直不多。”
两人猫着腰，循着手电筒的光在后排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前排空荡荡，后排也空荡荡，环视附近几排只有她们两个人，程连涟本来熄火的小心思在黑暗中开始蠢蠢欲动。
中间的扶手并没有放下来，奶茶爆米花都放在各自旁边的空位上，有非常充足的空间方便她直接和谈馥亲密接触。
影院内空调一直在运作，把人吹得暖呼呼的，什么都还没做额头上就冒出些虚汗。
程连涟解开扣子脱下针织衫外套，手拿着它打算正搭在影院椅背上，先前的念头又在电光火石间窜了出来，收回手将针织衫系在腰间绑了个小结。
“怎么了？肚子凉到了吗？”谈馥余光瞥见她的动作立马作势要拿什么东西出来。
“没有没有，挺热的。”程连涟忙按住她的手腕，发现谈馥为了看纪录片眼镜都端端正正在鼻梁上架好了，显得心思活泛开小差的她有多急色一样……
程连涟冷哼一声环着胳膊使劲地盯着大荧幕，活活要把它盯出个洞来。
不料谈馥看得很专注，因为她想二人再抬起头时，程连涟的身影已经在人群中消失了。
她瞳孔微缩，腾地一下起身就要离开卡座。
“咳咳，你找谁呢？”
再转头一看，程连涟和她两个朋友的视线正齐刷刷地盯着她。
“啊。”
谈馥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乖乖坐回程连涟身旁。
“在找你呢。”
“哼，要丢早都该丢了，你这会坐火箭都找不到我。”
程连涟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笨蛋在哪学得都那么认真，活脱脱一老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