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层的高度,除了几件白大褂,也没有任何的绳子之类的攀爬辅助物。满院子游荡的行尸,也让她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我见二人手背上都贴着长期需要卧床挂水病人的那种留置针,奇怪的问:“你们身体出了问题吗,为什么在挂水?”
齐肩看了一眼马尾辫,苦笑着摇了摇头说:
“我们躲在这里,只有几盒同事放在仓库里面的饼干、零食,还有这满屋子的糖水盐水,和挂水用的营养液、蛋白质。”
拿起旁边的一个小瓶和一个袋子,上面写着“注射用蛋白”以及“复方丙氨酰胺注射液”,继续说:
“本来这些也能直接喝,我怕浪费,就给我们两个扎了留置针,每天直接挂几瓶蛋白质,然后每人吃两块饼干、零食,防止消化系统功能紊乱。
另外仓库里还有些维生素片,我们每天就再喝点糖盐水,然后吃点维生素片,靠这些活着。”
齐肩又说:
“对了,待会我们走得时候,你要带一些葡萄糖、盐水,和这个蛋白质注射液,如果你的同伴是颅脑受伤,要挂点蛋白质水。”
原来她们二人在危机生的那一刻,逃进了这间仓库,万幸里面堆放了巨量的医疗物资,这才让她们得以存活。
于是从我们的逃生背包中拿出两块压缩饼干,两袋牛肉干来给两人说:“你们先吃一点东西,我来看一下怎么逃出去。”
两人看到压缩饼干的那一刻眼都直了,但齐肩虽然接过了压缩饼干和牛肉干,递给了马尾辫一半。
却对马尾辫说:
“小口慢吃,一次不能吃这么多,就吃一小半吧。我们两个人长时间没大量的吃固体食物了,我怕一下吃太多会吃出问题的。”
齐肩只打开了一包压缩饼干,然后掏出一块来,掰成四块,递给了马尾辫一块,然后两人分别打开一瓶葡萄糖,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虽然只是两块小小的压缩饼干,但二人对待它们的表情比高考学生对待试卷的表情还要认真。
我看着她们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饼干,也在盘算着怎么逃出去。
我们带的攀登绳挺长的,但从八楼下去略显不够,我也担心这两个长期营养不良的人的体力根本支撑不了。
于是我开口说:“二位,待会儿这么办,我从窗外先爬上去,你们把绳子绑在腰上,我拉你们上去。”
齐肩一边将最后一小口饼干丢在嘴里细细嚼着,一边对我点点头说:
“麻烦你了,但是我虽然这段时间是瘦了,估摸着还有将近八、九十斤,您……能拉动吗?”
我说:“没问题的,我上面的同伴至少有一百二十斤了,但是我一只手就能提动她。”
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李倩辰虽然看起来纤细苗条,但那是因为她的身体体脂率很低,而肌肉含量高。
同样单位重量的肌肉比脂肪体积要小不少,所以李倩辰175左右的身高,12o斤其实也真的不算重。
马尾辫东西吃的很快,听我这么说转过头来看向我问:
“你一手就能提起你的同伴。。。。。请问你。。。是不是一开始也过烧,然后昏迷醒过来的?”
我一听这马尾辫这么说,立刻明白了她一定也是个强化者,就点点头说:
“是的,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叫这做强化,你也经过强化了是吗?”
马尾辫也点了点头说:
“是的,我也跟你一样强化过,我以前是运动员,体力不错。这段时间虽然少吃的,但我感觉我的力量并没有弱下来,似乎还有些增强。
所以你不用管我,把胡姐拉上去就行了,我自己爬上去没问题的。”
我一听之下也甚感欣慰,于是跟马尾辫说:
“我当时昏倒了一整天,起来以后饥饿感十分强烈,当时吃了不少东西。我觉得消化能力肯定也强化了,再多吃点补充体力,应该没事。”
胡姐也点点头,跟马尾辫说:“小申,既然他说没事,你试试看多吃一些,一会逃命也有劲儿。”
马尾辫小申闻言,脸上一喜,立刻把装在白大褂口袋里的牛肉干和压缩饼干全部打开了,又开了一瓶葡萄糖,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见她吃的香甜,我不仅感慨,能在危机开始刚好躲进这个满是物资的仓库,虽然生活质量不高,但至少没有被饿死。
另外也感慨我们今天运气不错,不仅找到了需要的物资,还找到一个医生。
我用对讲机跟李倩辰说明了情况,再扭头跟胡姐交代了一下准备工作。
待会我会先帮她把绳子在腰间系好,然后我先上去,她坐在窗台上抓紧绳子,我便可以直接拉她上去,过程中需要把身体转得面向墙壁,另外脚要撑在墙上避免擦碰受伤。
再跟小申也说了一下,爬的时候也把绳子绑在腰间固定好。她一边将最后几块牛肉干丢在嘴里,意犹未尽的品着味道,一边对我点着头。
我根据胡姐所交代的,在背包里面装了1o瓶注射用蛋白质水,注射用的糖水盐水,刚才我在急诊部里面也看到不少,可以下楼再拿,便不增加背包重量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帮胡姐将绳子在腰间固定好,然后抓着绳子三下两下便爬到了楼上,向下看去,胡姐已经坐在了窗台上。
我手向下探去,抓紧了绳子缓慢的向上拉着。
只见绳端的胡姐在经过了一开始惊恐的乱蹬后,逐渐稳定了身体的方向,将脸转向了墙壁,脚在墙上散步似的一步步的向上踩去,不过毕竟是瘦弱不堪,双脚不住的打滑。
但这胡姐还是很有毅力的,撑着孱弱的身体,兢兢业业的用脚一步步的蹬在墙上,逐渐越来越熟练了。
我也逐渐加快了拉绳的度,没一会便将她拉到了房顶,李倩辰双手接在胡姐的腋下,一把将她抱进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