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毕方国仍是帝王执政,男人的地位方得到了保全,不至于沦为女人们的工具。
诃黎勒眼望马车外的大雪,又想起数日前与自己大吵一架的丹若公主。
兴许再过几年,毕方国亦要不可避免地,奉丹若女王为至高统治者,到了那时,自己的日子定好过不到哪去。
须得尽早安排退伍事宜。
王室贵妇人大部分都请了家庭教师,小姐们只在学校内挂个名,极少来上课,就算见到辰砂,也不会对一名懵懂的,不通人事的少年产生多少兴。
诃黎勒一面思考,一面从车上提下箱子,带着他走进白杨学院。
&1dquo;这里就是学校?”
&1dquo;是。”
他们的对答产生回声并远远传开去,登时吸引了出来围观的学生。
清一色的男孩,十七八岁年纪,各个身着校服,打着领带,围在栏杆后。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1dquo;诃黎勒将军&he11ip;&he11ip;”
&1dquo;杀人狂&he11ip;&he11ip;”
不少人jiao头接耳,声音在一片静谧里显得十分清晰。
诃黎勒缓步走到前台,拍响了金属铃,厅中小门匆匆打开,一名戴着眼镜的老妇人迎了出来。
&1dquo;诃黎勒将军,欢迎您回到白杨学院,这位就是军部通知我们,要来入学的辰砂先生?”
诃黎勒礼貌地点头,把辰砂让到身前,答道:&1dquo;您好,佩兰夫人,这是辰砂,我的养子。”
佩兰从眼镜片后打量着辰砂,道:&1dquo;又一位美少年,欢迎您的到来。”
辰砂报以善意的微笑,道:&1dquo;您好,佩兰夫人。”
诃黎勒道:&1dquo;佩兰夫人是我的老师,也是白杨学院的院长,你在这里必须认真学习,每天都要按时上课,也必须要听她的话,每个礼拜我会来接你回家一次,休息两天。”
诃黎勒明显地顿了一顿,道:&1dquo;如果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欺负你&he11ip;&he11ip;”
他与佩兰握手告别,低沉地,认真地道:&1dquo;抄下他们的名字,回家的时候,把名单jiao给我。”
辰砂忽有点舍不得诃黎勒将军了,他尚未意识到有近三百名少年围在二楼栏杆,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他与诃黎勒的对答。
辰砂道:&1dquo;jiao给你。”
诃黎勒道:&1dquo;是的,我会为你杀了他们,再见,辰砂。”
那一句&1dquo;再见”掷地有声,在厅里回dang不绝,诃黎勒转身推开正厅大门,高大的背影消失于风雪之中。
佩兰夫人许久后方回过神,心有余悸地笑道:&1dquo;哪位先生愿意带我们的朋友,去他的宿舍?”
瞬间二楼走廊上的少年们一哄而散,不见半个人影。
佩兰夫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朝长廊一指,道:&1dquo;二楼左手第四间,辰砂先生。”
辰砂笑着点了点头,道:&1dquo;我自己可以。”
他提着皮箱一路上了二楼,躲在宿舍间长廊后的学生们让出一条路,以不善的目光打量着辰砂。
&1dquo;你们好,我叫辰砂。”辰砂友善地打招呼。
所有人俱是一哆嗦,盯着辰砂的脚步,恐怕他会在这走廊里故意摔一跤,接着耍泼大喊大叫,再接着,诃黎勒瞬间赶到,扛起机关加农pao,轰出一地尸体。
隔天报纸头条:白杨学院屠杀案,杀人狂将军辣手摧毁祖国花朵若gan&he11ip;&he11ip;
辰砂安全地抵达了宿舍门口,众少年松了口气,目送他进房。旋有名少年意识到一事,嘴角抽搐道:&1dquo;那那那,那人进了&he11ip;&he11ip;老大的房间!”
老大,文术是也,白杨学院中小太保一个,其兄于军部任职,身居高位,一人得道,全家升天。文术同学仗其兄长声威,于学院中□同学,殴打师长,无恶不作。
佩兰把这两名太子党丢在一处,亦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当然,老妇人绝不会承认自己被文术整得烦了,想借机让诃黎勒宰了那小子。
只要你有钱,我们一定有教无类——这是白杨学院建校百余年来,不可动摇的原则。
&1dquo;来的?!”
文术砰的一声,把手撑在刚关好的门上,阻住辰砂去路。
文术刚睡完午觉,跷了几节课,也正因如此,错过了诃黎勒将军的严厉警告。
他叼着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把帅气的脸杵在辰砂面前,道:&1dquo;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