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没别的选择,我穿上他的裤子,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却愣住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
房门虚掩着,那些刚才我们在地上疯狂过的痕迹还在,可是周毅却不见了。
我没由来地心头窜起一股怒火,这算什么意思,吃完了就跑?
此刻天已经大亮了,我捡起那条被周毅撕坏了的裤子——拿回去改成抹布也好啊。推开房门,发觉这里不过是一间酒店。
去他妈的,我在心底将那混蛋骂了一遭,一瘸一拐地乘上电梯,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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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接到了老王的电话,我说我是徐小山,他问我今天下午有没有空。
我昨晚被折腾到现在腿还合不起来,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更何况我弟跟老王又不熟,贸贸然答应他的话岂不是要穿帮,就说没空。
老王可惜道,“我想说你们家现在缺钱,徐山那小子又跟我关系不错,有个轻松又有钱赚的活想便宜便宜你,既然你没空,那就算了。”
轻松又有钱赚?我嗤笑一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现在这副鸟样不就是那一开始的五百块给惹得。
不过我对这事还是有点好奇,就问:“是什么活啊,王哥。”
老王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鸭是什么吗?”
我:“……”我操你祖宗的姓王的!合着我不在你就让我弟弟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啊?真当我好欺负啊!
本想直接冲着他破口大骂,可惜我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只好咬着牙委婉道:“真不好意思啊王哥,我对鸭肉过敏,就这样吧我哥打电话进来了,拜拜。”啪地一声挂断电话。
这个混蛋老王,等我恢复原来的样子,看我不好好找你算账!
6
之后的几天我过的很平静,老王有再打几个电话来,我告诉他等我哥回来会亲自打电话给他,他就识相地没再打来了。
没有老王,我也不是找不到活干。
对于一个只要求三餐管饱的人来说,只要有餐厅在外面挂一个洗盘子的招聘牌子,我就能腆着脸进去混一天。
也不是没想过回老家去照顾我妹妹,可他们说多一个人还多张嘴,知道我这么快凑到钱肯定不容易,让我安心在城市里待着,多赚点钱,等妹妹转到大医院了再通知我。
我妹也在电话里说让我放心,她现在状态好得很,有了钱,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挂了电话什么都没说,坐在床头默默拭了把眼泪。
午饭吃了俩馒头一烧饼,我走出门在大街上闲逛。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时久违的发觉屁股后头有人尾随。
我检查了下自己发觉没出多少汗,那肯定就是遇上劫道的了。想到这里我略微加快了脚步,找到一个拐角窜进去,趁着那人追到我面前找准了位置就是一拳——那人嗷地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脸痛叫。我又将他的手掰开,反在背后,发觉他被我打得鼻血直流,眼泪哗哗。禁不住有点得意,道:“小样,敢打老子的劫,想当初老子可是小区散打青年组的冠军!”虽然只有三个人参赛。
那人泪流满面,颇为委屈地道:“谁是打劫的了……”
我一愣,莫非打错好人?赶紧松开手问:“那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擦着满脸的血,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泄气道:“对,我就是打劫的……”
这小子怎么一会儿说黑一会儿说白啊,我不耐道:“既然你是打劫的,那我就报警送你去警察局了。”
“好吧好吧……”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更奇怪了,仔细一瞧,这人手里连个家伙也没有,长的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穿的衣服比我都好,打劫我?这恐怕说不通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越发想知道这家伙是干什么的了。
“你再不说,我就继续打你了啊。”我装作一副凶狠的表情,晃了晃握得紧实的拳头,“专门照着你的鼻子打,到时候警察问起来,我就说我是自卫,不小心把你打成这样的。”
那人欲哭无泪,“大哥,不用这样吧?”
“我打了啊,我真打了啊!”
“别别别,我说,我说出来你得当做从没听说过。”他神秘兮兮地道,“不然,我的辛苦钱就全泡汤了!”
我答应了他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也不会告诉别人我知道这件事,他这才吞吞吐吐地道:“其实吧,你一个多月前做过一次人体药物试验对不对?”
我说是,而且我还做了第二阶段的实验,据说效果同样只会持续一个月。
这要命的实验可把我害苦了,现在一想起来腰杆还隐隐发麻。
那人说:“最近,除你之外的其他实验体都发生了非常可怕的情况。研究所担心你也会遭受类似的变化,所以安排我在你四周收集资料和样本,然后第一时间送回研究所。”
听到这件事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居然还有别的人肯做这种实验?!”
“放心吧,其他的实验体都不是人类。”
“……”
“其实我观察了这两天,发觉你没什么特殊变化,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忍不住问:“那其他实验体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说:“其实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就是跟其他实验体交配过的实验体,全都一夜之间暴毙了呵呵呵。”
我“……”这他妈还叫没什么!!!
在我的一路逼问下,这小子表示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其他相关了,毕竟他只是个小角色,接触不到太多实验内幕。
总之我现在的心情怎叫一沉重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