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方子晨摇摇头,目光又落在那碗菜上。
也许,这玩意儿跟臭豆腐一样道理。
都是闻着臭吃着香。
他试探性的夹了一筷子······嗯,真香。
最后他说:“我明天还想吃这个。”
可能因为吃了好的,方子晨晚上睡的贼香。
赵哥儿习惯了天不亮就起来,外头天色朦胧,村里的鸡正叫个不停。
也许是父子天性,乖仔特别黏方子晨,以前睡觉规规矩矩,现在一宿过去,整个人王八似的趴在方子晨胸口上。
之前方子晨还跟他抱怨,说那感觉就像鬼压床。
他小心的把乖仔抱下来,给他盖上旧衣服,跨过方子晨下床,全程没出一点动静。
可到厨房刚洗完脸,正要揉面呢方子晨打着哈欠进来了。
……实属难得。
方子晨见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问:“干嘛这样看着我?现我又帅了?”
他刚撮眼了,确定没有眼屎。
“你今早怎么起来这么快?”赵哥儿问。
方子晨有赖床的习惯,而且很严重,他自个儿也知道。
之前要去镇里上工,他对赵哥儿千叮咛万嘱咐:“你早上一定要叫我起来啊!我们家能不能吃饱饭,我能不能稳住这份工,可全都靠你了。”
他说的慎重,赵哥儿也就照做了。
他想,不就赖个床吗,能有多严重呢!叫一次不起,叫两次总该起了。
结果方子晨这人倒好,隔着时辰,左耳喊三遍,右耳喊三遍,每次他都说我再眯一分钟,
赵哥儿不知道一分钟是个什么鬼,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长,反正方子晨赖床那劲儿他算是见识了。
今儿破天荒的不用人叫就起这么早,难得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试探的问,心里不由得紧张。
方子晨白他一眼:“一大早的,别诅咒我啊!”
赵哥儿见他洗了脸,又去房里把上次拿回来的木棍带着,一言不的朝外头走。
“你要去哪啊?准备下面了。”
方子晨头也不回,就举起手摆了摆:“煮好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小河村大部分人都姓河,一个村巴掌大,十户就有八户是拐着弯的亲戚。
河大愣家在村里算是条件不错的,早上起来他婆娘给他煮了几个红薯,这是条件好点的,条件不好的,一天就两顿。
没人敢像方子晨家那样造,还好村里的人不知道,要是晓得他家顿顿白面条,估计方子晨又要上村里的话题热门了。
吃过红薯,河大愣扛着锄头往地里赶,后面传来声音。
“叔,您等一下。”
河大愣转过头:“方小子?”他目光落在方子晨肩膀的木棍上,说话开始有点结巴,
“有,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