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儿急性子:“乖仔算的对不对呀?”
“对了,”刘婶喉咙有些干涩。
她卖了十几年菜,一下加起来那么多也算不出来,一把一把的数,倒是可以。
乖仔这么小,这么快就算出来了,看来方子晨教的很好啊!
刘婶摸摸他的头:“我们乖仔真聪明,以后有时间,乖仔可不可以也教溜溜一点呀?”
“好~”
另一边。
刘癞子和河二狗刚从镇上回来,走着走着河二狗突然停下来,推着刘癞子一起躲到树后。
“你干···”嘛?
“嘘,”河二狗指指:“你看那边,那是不是赵哥儿和马汶?”
刘癞子一听赵哥儿这名字全身就反射性的泛疼。
方子晨上回揍他那可是一点都没留情,半个多月过去,腿还没好利索,牙也还缺着。
河二狗从树后伸出个脑袋,见赵哥儿和马汶靠得及近,啧啧两声道:“你说他们两个在干嘛呢?这地儿这么偏僻,该不会······”
“你别说话。”刘癞子道。
他们离的并不算远,周围没什么人,赵哥儿和马汶说话的声音虽不高,却也能听清几句。
“赵哥儿,你能给我次机会吗?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你也恨我爹娘,但你若肯给我机会,我回去就跟他们分家,我们搬出去住,离的远远的,行吗?”
赵哥儿往左边走,显然不想回答,要绕过去,马汶移步伸手拦住。
“赵哥儿~”
乡下的汉子不会说话,甜言蜜语不会讲,也说不出来,恳求人原谅的话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
继河边那次,马汶后面又66续续堵过他几次,赵哥儿每次都拒绝的干脆,可这人头铁,什么都听不进去。
“你能别再来缠着我了吗?”赵哥儿冷冷的看他一眼,吐字清晰的说:“就像你爹娘说的,我就是个命贱的,你这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马汶跟着货船搬货,虽是个苦力活,且一年到头都得在外头漂,可架不住月钱高,一个月六百多文,村里人大字不识一个,出去找工作不容易,马汶在村里算顶顶出息的人物。
“可我就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了。”马汶说。
再次听到这话,赵哥儿觉得有点好笑。
马汶对喜欢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喜欢他,却旁观着他被打被骂,从没有一次站出来为他说句话。
他觉得好笑,便也真的笑了。
“别再这么说了,喜欢这两个字你根本就不配说。”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但音色清冷,显得尤为狠绝。
马汶垂着头,赵哥儿要走,又被他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