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走向一扇门,衣帽间。
再走向另一扇,这次是卫生间了。
白皛在洗漱台前站定,看到镜子时一阵恍惚。
这是我吗?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青紫,皮肤松垮,纹路明显,眼神也黯淡无光,不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倒像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白皛心里发慌,不愿再看,去衣帽间找了件衣服挡住镜子后才开始洗漱。
凉水的刺激让白皛略微清醒了些。
可越是清醒就越是心里发慌。
他现在的状况太差了,应该去看医生,可他一个被笼子圈住的人,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的离开呢。
洗漱后白皛下了楼,汤悦和张晓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不悦。
白皛没管他们,径直走向餐厅用餐。
张晓涵看到后更生气了,“妈!你看他什么态度啊,晾了我们那么久,不道歉就算了,还装看不见我们?!”
汤悦虽然也不高兴,但毕竟今天是来求人的,安抚完张晓涵就自顾自坐到了白皛对面。
白皛露出一个极其虚伪的笑容,“汤阿姨,好久不见,要一起吃点吗?”
张晓涵穿着高跟鞋,故意用力发出声响走过来。
“晓涵也来了,一起吃点?”
汤悦露出一丝讨好的笑,“白皛啊,是这样的,你爸的公司资金出了点问题,你问问时生能不能帮帮忙啊,咱毕竟也是一家人。”
白皛脸上带着礼貌的笑,话却并不好听,“您这话是抬举我了,我怎么配和您做一家人,再说了,霍总和我什么情况您应该也清楚,我也帮不了您啊。”
张晓涵一听这话更来气了,用力拖拽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屁股坐下,恶声恶气道,“不想帮就直说,找什么借口啊,谁不知道霍时生最近被你迷了心窍,连着几个月都不应酬了,一下班就回这儿,你还敢说你俩没情况!”
白皛突然懂了,霍老爷子还是厉害,故意把霍时生留在家里,在外人看来就是他白皛有手段,一个大男人短短几个月就进了霍时生的心,这种情况下不帮忙就是他不懂事了。
可他为什么一定要懂事。
白皛面不改色,直视母女二人,“不管有没有情况我都不会帮,麻烦你们搞清楚,是你们求着我帮忙,态度这么差,我凭什么帮?”
张晓涵气得直跺脚,汤悦也有些挂脸,语气变得恶毒,“白皛,这可是你爸的公司,你亲爸爸!”
白皛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把菜夹进碗里,仿佛这事还不如他吃饭重要,“所以呢?我从来不觉得你们是我的亲人。”
张晓涵气得发抖,用力拍了桌子一下,怒吼道,“白皛!”
这时候阿姨很有眼力价地走了出来,“请你们离开,不然我要叫保安了。”
最后张晓涵把桌子上的菜全部摔到地上,发泄完了,又放了几句狠话才离开。
混乱
白皛被张晓涵搞得没心情再吃饭,吩咐阿姨把地上收拾一下后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