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隐瞒在他面前只分自愿开口,和他查清楚后的被迫开口。
陈方旬对谎言处理的熟悉度,就像是齐元霜对刻薄话的信手拈来。
他年长齐元霜的那两岁,在这些事上轻而易举占了上风。
陈方旬松开齐元霜的手指,重新将手搭在了方向盘上:“说不说都是你的自由,毕竟这是你和宁寻弈的谈话。我只是你好奇,你也有不回答的权利。”
齐元霜被他握过的食指仿佛还着烫,他毫不意外陈方旬表现出来的,带有礼貌含义的分寸感。
他低声开口对陈方旬说:“我想在更正式的场合说出这句话,总要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吧。”
陈方旬挑了挑眉:“看来你很期待这件事。”
齐元霜偷偷看他,嘀嘀咕咕:“怎么可能不期待。”
他现在要是在自己的床上,想到能和陈方旬百年好合,怕是要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上。
陈方旬推了推眼镜,掩去眉宇间的疲色。齐元霜没看他,却像是能感知到他的状态,柔声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不要想工作的事情了。”
“伯母见到你这么累,也会难过的哦。”
“再熬个一年半载就好了。”陈方旬叹了口气,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加点鸡血。
车外又开始下雨,车载蓝牙联通手机,自动接入工作电话。
齐元霜本来拿着手机,听见系统铃声,唉声叹气。
方才还在说暂时不要想工作的事情,现在就上赶着让陈方旬来处理。
“喂,赵总。”陈方旬累归累,一接通电话,就是那个严谨高效的陈助理,语气里听不出半点不耐和疲累。
他说是请假了一天,实际上真正能让他不被工作困扰的时间也就一个上午而已。在车上接了两个电话后,陈方旬送齐元霜回家,片刻没停,直接去上班了。
齐元霜站在家楼下,看着那辆车转瞬没了影子,没忍住伸手摩挲了一下手机。
他父亲那边的人有时也会联络他,只是他大多时候都不怎么管。
今年过年,他也许应该试着回趟齐家。
被他目送离开的陈方旬步履未停,加班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回到家后也没停歇,开始整理行李。
第二日一大早就提着行李箱去机场,赶飞机临时出差。
下飞机后,陈方旬才有空回齐元霜的消息。
临时的行程格外赶,回消息都是见缝插针,他欣然接受齐元霜的关怀,又让人注意身体,不要忽略保暖工作。
要求他陪同出差的赵总见状,八卦似的问道:“对象啊?”
他对自己这位看似面带温和笑容,实则冷冰冰的助理实在很好奇。
现下见人回消息那副和工作时完全不一样的温和模样,还是没忍住自己那满腔的八卦之情。
陈方旬按下送键,摇了摇头:“不是对象。”
赵总接话也接的很快,几乎是豪情万丈道:“那就是预备对象。”
陈方旬:“……”
他不知道自己这位老板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张张口准备反驳他的话。
思来想去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赵总调侃地看着他,对自己猜中有点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