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笑说,他们在情人旅馆的钟点房待了五分钟就走了,前台小哥超级震惊。
“后来我们去吃烧烤了。”苏乔揣起手机,目光扫过餐台,挑选餐食。
“还有个人来着。”苏青想起似的问,“没有一起过来吗?”
苏乔耸了耸肩,“会很麻烦,事后还得想办法让人离开……”
苏乔讲起在美国的经历,话题终结于他们齐齐落座时。
豆豆甜甜地问好,将甜点分给他们。
窗外雪道上出现了运作机器,一下吸引了豆豆的注意,他整张小脸贴到玻璃上,呵出白雾,“爸爸,是啥是啥?”
“压雪机。”章晚成娓娓道来,“压雪机比一般作业车难开,司机都经过专业培训,有他们,才能让雪路变得平整,我们才可以安稳地玩儿。”
“哦……”
苏青说:“人小鬼大,这就听懂了?”
苏南说:“小孩能接受的信息其实很多的。”
苏青觉得苏南与章晚成教育理念也有相似之处。只不过苏南更多想要实行快乐教育,而不是培养孩子和爸爸一样奋斗。
一只去壳的蛋放进餐盘,苏青转头看“侍应生”。孟叙冬在这些小事上意外的有些服务精神,动作十分流畅,眼神却放空。
“想什么呢?”苏青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孟叙冬随口说:“在想孩子的事。”
“……”
澡堂正在改装,只有大嫂一个人代表东家,孟叙冬不大放心。他想叫陈春和回来,但元宵都还没过,实在不妥。
孟叙冬还是把想法告诉了苏青,不料她特别支持。
他不知道,她不是支持哪个决定,而是高兴,如今他愿意敞开心扉,将真实想法告诉她。
他们在餐桌上便订好了机票。
苏乔觉得他们简直天生劳碌命,大好的假期不知享受。
苏南想多陪陪豆豆,以及和章晚成认真谈谈,两个人甚至两个家庭该如何养育孩子。
章晚成给他们预约了spa,以解宿醉疲乏。
一行人移步之际,遇上章家的人。个个打扮得体,从容淡漠,章老太太犹是,连儿子章晚成也未多看一眼。
其中一个小辈为老太太鸣不平,“能过我们章家的门不知道是多大的福气,这么多年老太太怎么对待媳妇儿的我们有目共睹。”
旁人附和,“不是老太太好心,某人能带上破产姐妹来度假?”
“不求感激与回报,至少应该珍惜吧。以为给我们家生了儿子,哎唷,就挺起腰杆了,张口闭口要这要那。结果怎么着?回去守那破澡堂,啧啧那也能叫生意,起早贪黑!”
“活该劳碌命,痴心妄想……”
“那当然,掌家还轮不到她做主!”
真以为自己是婆罗门,将人视之为首陀罗。
苏乔听了一耳朵,回头大步迈去,苏南拦住了她。苏青说是说不过那么多人,抄起手里的咖啡便要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