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腻。”
“大不了离!”苏青踹了孟叙冬一脚。
茫茫的雪在窗的蓝色里飞舞,屋子里沉寂。手里的星火烧到尾孟叙冬也不觉得烫,半晌说:“明天一号民政局上班?我一会儿回奶奶那儿拿户口本。”
苏青安静下来的心又砰砰跳,说不出紧张还是兴奋更多。她似乎有点明白那些偷偷越轨的学生了,他们像是低密度的水族箱里的鱼,只有这样做才能获得一点点氧气。
“你不许反悔。”苏青说。
孟叙冬轻呵着扯了下唇角,起身往烟灰缸丢烟蒂。
苏青知道他想说什么,从来她才是那个做了又后怕的人。
他捆着皮带的腰线就在她眼前,像用破格举动引起喧哗的青春期孩子,她用力勾住了皮带借力贴到他身后。
孟叙冬只稍微偏了下,很快稳住重心。他用余光来看她,她故意露出挑衅的眼神,与他身体严丝合缝,一摸皮带金属扣,一手往裤腰里摸。
“苏青……”她感到他喉咙里发出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怎么就生气了?
孟叙冬总是这么难懂。
“婚前检查。”她语调讥诮,又带着撒娇的味道。
“你非要搞是不是?”
“搞什么?”她故意透出一点鼻音,手心裹着他挑逗。
孟叙冬按住她的手转身,呼吸压了下来。话统统没了,她颤颤睫毛去瞧,瞧不清他,只感觉他的唇齿比方才急切许多,要烙很深的印,要留住什么。
骤风一样,他压着她撞上铁床。咣一声,可不觉得疼,他的手从她冰凉的脚踝摸上来,镰刀般割破丝袜。
“搞你。”
孟叙冬带着沙哑嗓音勐地进入,苏青喘了口气,无意识抠紧了他的手臂。
是她眷恋的建筑般坚硬的身体,她需要他像不停歇的发动机,轰隆隆破碎她,捞起生锈的心脏。
铁床弹簧吱嘎响,苏青在孟叙冬一下又一下的抵入中握住了真实。
房间变得闷热,他们交换彼此的汗液,打湿每一毫厘皮肤,让蜷曲的毛发纠缠。他们是只知道本能的动物,甚至忘了明天的事。
掉在衣服堆里的手机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孟叙冬先察觉。他空出手要去找,苏青拽住他按在自己脸上,嘴唇轻轻吮,“不要管……做到天亮。”
孟叙冬俯低身,温润的嘴唇沿着她唇缘下巴脖颈埋进去,弓腰一顶,春袋打过来,“做到天亮,去民政局?”
苏青忍不住低呼,而后摊开双臂,闭上眼睛笑:“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么浪漫的求婚,孟叙冬,你是不是在和我求婚?”
孟叙冬又不说话了,苏青反而觉得有趣,双腿抱紧他,“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
“怎么兜兜转转就是我们呢?”苏青睁开眼睛,亮晶晶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