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峰抬头就是一句,关你屁事。
把周斯越气笑了,他点着头,不再搭理他,重新捡起球回到球场。
没一会儿,刘小峰忽然站起来,问他,我能加入么?
周斯越这人随和宽容的很,就算刚才被人那么一吼,也还是很敞亮地把球丢给他,打吧。
刘小峰觉得自己羞愧,酣畅淋漓地打完一场球,两人坐在台阶上闲聊。
刘小峰又哭了。
周斯越是女人都不会哄的人,更别提男人了。
寂静的操场,草木生长。
两个大男生并肩坐着。
一个哭得很投入。
一个沉默地踩着球,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侧头看着他哭。
刘小峰哭成绩,哭自己前途迷茫,哭高三压力大,哭父母不理解,想要自杀云云。
“他哄你了?”丁羡再次挑眉。
刘小峰说:“那倒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世界上努力的人很多,不是人人都能如愿以偿,高考也不是唯一的出路。”
努力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那人为什么还要努力呢?
因为想要不留遗憾啊。
后来他把这两句话写在他床头,笔记本上,书上,随处可见的地方,他是真的很喜欢周斯越的洒脱。
……
丁羡把周斯越从休息室拉出来。
男人拽着她的手,走得慢,“干嘛?”
“刘小峰想跟你说两句。”
“说什么,我跟他又不熟。”
丁羡:“别装了,你在我背后勾搭了多少男男女女,自己还不清楚吗?”
周斯越一个爆栗赏过去,“胡说八道什么——”
丁羡笑着往他怀里躲,周斯越使劲儿揉她脑袋,两人正闹着,刘小峰就挠着头过来。
“周……斯越。”
他连叫人都腼腆。
周斯越低头睨他,略略一点头,“这么巧。”
丁羡把空间给他俩,找了个借口去厕所,眼神示意刘小锋好好说。
刚进去前,丁羡就叮嘱刘小锋要多夸夸周斯越,他最近遇到点儿挫折也挺不幸的,也希望这位老同学小迷弟侧方面给周斯越一点儿精神上的鼓励。
于是,周斯越就抱臂靠着墙,静静听着刘小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把他夸成了一朵天上有地上无的“白莲花”。
大意也能明白这是谁指使的,有点儿哭笑不得。
丁羡回来的时候,刘小峰已经不见了,就剩周斯越一个人倚着墙,见她回来,冲她勾了勾手指。
丁羡慢慢挪着脚步过去,明知故问道:“咦,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