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怡前脚刚踏进凤仪宫,长公主后脚就长驱直入跟了进来。皇后娘娘蹙起眉面露不悦。
对于长公主不通禀也不获准许就擅自闯宫得行为虽然早习以为常,但今日她召夏卿怡过来一句话都没说上,这个不之客就急着赶来
“救人”这让她连开口得机会都没了。
“长公主风尘仆仆这么急着赶来,本宫又不会吃了你的师侄女,大可不必如此吧!?”心中满腔恨意,面上却不显,皇后笑着嘲讽着。
“皇后娘娘说笑了,同门之间叙旧自是总有颇多掏心窝子里的话需要讲,佳人是怕皇后娘娘操心后宫之事忘记了时辰,耽误了休息,何况。。。。。。”
长公主话锋一转,突然双眸直视着皇后意有所指道:“八皇子中蛊一事,皇后娘娘可查明缘由?”
“啪嗒”一声,只见皇后娘娘握紧拳头的食指指甲赫然断了一截。
“长公主是替皇上来质问本宫么?”皇后娘娘毫不示弱,一双美目异常冰冷的回望着对方。
“哈哈哈”长公主很罕见的爆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随后拨弄着自己手上的珠串全然不看皇后继续道。
“这世上贼喊捉贼的戏码竟有人演的如此理直气壮,道是想问一声皇后娘娘,您猜这宫中有多少人能看穿这镜花水月?”
“楚佳人,你大胆,你是暗指本宫加害的八皇子殿下!?”被戳中要害的人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母后,您别动怒,姑妈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太子眼见情势不对,立马迎了上去,挡着皇后与公主之间的视线,却在背对众人的时候对自己的母后无声的摇了摇头。
只一瞬间,皇后脸色就恢复了平静,夏卿怡再望过去的时候已然一片澄明。
“长公主见谅,适才是本宫太过激动了,近日琐事太多,扰的本宫头疼。”
“皇后娘娘,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有谁能在您皇后娘娘亲办的庆典上下了蛊毒,本宫虽不知皇兄是如何思量的,呵呵,但是谋害皇嗣此等罪责,又是贵妃的心头肉,今时今日,您说这大楚皇宫之内有谁人敢做此恶行?想必贵妃娘娘若非痴傻也应能想到,只不过为了这皇室的颜面,没人会去掀开这最后的遮羞布罢了!”
长公主一席话说的半分不留情面,太子与皇后脸上的神色千变万化。夏卿怡第一次见识皇家如此正面的你来我往,吓的连呼吸都尽量不出声响。
“所以,贺佳敏,本宫不管你想做什么,会做什么,伤害我皇嗣子孙之事若再有下回,本宫必当不会给你留什么情面,至于本宫的师侄女,也请你少打主意,本宫言尽于此,莫要再挑战本宫的底线。”
说完,径自扣住夏卿怡的手腕便转身离去。被惊呆了的小妮子只好在踏出殿门之际匆匆留下一句,皇后娘娘告退,便被拽了出去。
殿内太子在眼见两人确实已离开后不免神色担忧道。
“母后,长公主会否去父皇面前参您一本?”
皇后娘娘轻轻摆手,微一挪步,一个踉跄,还好有太子及时扶住。皇后这才惊觉自己这后背在腊月十二的冬季已香汗淋漓,面上却依然不显。
“不,她不会那么做,她今日来找你我,只不过不想我们再打她师侄女的主意,并用这件事做要挟罢了,若她真会去告状,此刻应当金銮殿,而非你母妃殿中。”
“那,您说,父皇和贵妃娘娘真会猜忌此事是您做的么?”太子实在忧虑,明知不该问,却还是没忍住。……
“那,您说,父皇和贵妃娘娘真会猜忌此事是您做的么?”太子实在忧虑,明知不该问,却还是没忍住。
“呵呵,知道又如何,谋害皇嗣,这八皇子可有因此夭折么?这本就不是伤人性命的蛊毒,就算知道,这点罪责就想把你母妃从后座上拉下来是断不可能的!”
闻言,太子终于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而随长公主一路疾驰的夏卿怡却在路上和楚泽曦撞了个满怀。
“姑妈,侄儿有话想对卿怡讲,能否请姑妈行个方便?”楚泽曦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在他这个长辈面前,所有的虚情假意都只会让对方憎恶和厌弃,楚泽曦就是深谙此道才说话不会拐弯抹角。
长公主的视线在两人的脸上来回巡视一番后,轻叹一声,便提气飞离而去。
有时间她一定要好好说到说到两人的关系,楚佳人离去前脑中便只有这一个念头!
“殿下,到底有什么事?”望着长公主的背影,夏卿怡先开了口。
“你可有答应皇后娘娘何事?”一句话问的莫名其妙,夏卿怡一脸茫然的抬头看他。
“没有最好。”看对方的反应,楚泽曦终于放下心来,继续道。
“太子已有意中人,他若说属意于你,必是别有所图。”男人微长的睫毛不时闪动一下,月色下,棱角分明的侧颜显得异常俊朗。
“殿下怕小女子陷入太子得温柔乡么?哦,对,太子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又和善可亲,不像某些人。。。。。。”话未说完,一股男人独有得柏木之香沁入夏卿怡得心房,顺带着猛烈又不失温柔的侵袭,夏卿怡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这个男人,怎么说亲就亲,不给一点预告!?
“你,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唔唔唔唔。。。。。。。”又是一阵火热的进攻,夏卿怡几乎软倒在对方的怀中,一双手早已不自觉的环住对方腰身。
许久,楚泽曦终于放开了夏卿怡的唇,望着对面被自己侵略过的“城池”,望着小妮子一脸红晕的迷离眼神,心中似有一股清泉缓缓而过,所到之处,只留下芬芳之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