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白藕青荷叶,三者自古是一家。
这是她送给三个孩子的礼物,也是她心中的祝愿。
她完全可以想到,朱钧一脸慌张拿着玉佩去求朱镝的样子。
想必那孩子现在肯定很无助吧?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唱喝声:“陛下驾到!”
紧跟着,朱远章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秀英,咱来看你了!”
“陛下,您快劝劝娘娘吧,娘娘已经几天不吃不喝了!”碧萝不住的流泪磕头。
“别求他,他都要斩我儿子,求他作甚!”
马皇后侧过身子,哽咽道:“我这个娘当的太差劲,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好,也保护不好。
当爹的要斩了自己的亲骨肉,那我就随他去了。。。。。。”
朱远章见妻如此,也是心疼不已。
马皇后随他起于微末,当初他在外带兵打仗,马皇后就在家里带孩子,稳定大后方。
那些将领,没有哪个不服马皇后的。
他更是爱马皇后爱到了骨子里。
他端过粥,坐在床边,“秀英,人是铁,饭是钢,咱别跟自己过不去!”
马秀英只是默默流泪,面对朱远章的服软示好,半点面子都不给,“陛下日理万机,就不要再臣妾这里浪费时间了!”
朱远章抓瞎了,连忙赔不是,“秀英,咱错了,你别折磨自己了,你这样,咱,咱也没心思处理政事!”
“怎么,陛下是打算用朝纲来绑架臣妾了?”马秀英道:“那陛下休了我,再另立皇后,就不会有这种顾虑了。
也不用担心臣妾会拖陛下的后腿!”
马皇后怼的朱远章哑口无言,“那不可能,咱这辈子只有一个皇后,那就是你。”
“臣妾累了,就不耽误陛下处理政事了!”马皇后直接将被褥一卷,遮住了脑袋。
朱远章那个气啊,但是又没办法,“你真行,也就你敢这么跟咱说话!”
他也有些生气的将粥碗撂下,然后坐在床边,委屈巴巴的道:“咱是谁?
咱是皇上,哪个人敢跟咱这么说话!
也就你!
难道咱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你怪咱害老六伤了脑袋,得了疯病,咱心里就好受了?
告诉你,那是咱亲儿子。
每每想起来,咱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当爹娘的哪个不希望儿女成才?”
“臣妾不想听!”马皇后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朱远章一把,怄气的道:“出去!”
朱远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坤宁宫一众侍女太监头皮麻。
可又觉得理所当然。
朱远章跟马皇后那是创业夫妻,感情深厚,根本就不是其他妃子能够比拟的。
那些人都是妾,只有马皇后在朱远章心里才是南波万!
朱远章摔了个屁股蹲,气的不行,一脚将王狗儿给踹翻,“行,走就走,咱本来还说告诉你一个跟老六有关的好消息。
既然你不想听,咱就不说了!”
马皇后连忙掀开了褥子,看着怒气腾腾又有些委屈的朱远章,心里不免有些好笑,旋即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过来!
“想让咱过去,没门!”朱远章梗着脖子,怄气道:“咱的好心好意,你都当了驴肝肺,除非你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