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行秋将果盘放在书桌上，递过新的叉子。
邱然淇接过，顺手叉起水果块放进嘴里，小口地咀嚼着。
一时间，屋子里诡异地沉默着，两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邱然淇甚至能听到自己口腔里的声音，觉得十分尴尬。
终于吞下那块水果，他将叉子放到瓷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擡起头，只见祁行秋幽暗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心头一颤，想到宁星的话，尴尬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你……”
“嗯？”祁行秋仿佛突然惊醒，眼神恢複清明，“怎麽了？”
邱然淇感觉屋子里的信息素再次席卷而来，将他包裹其中。
甚至，味道闻上去更重了。
“你别只看着我，也一起吃吧。”他推着果盘向祁行秋的方向移动。
祁行秋的视线在果盘和邱然淇的嘴唇之间来回扫视。
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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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最后一块水果，邱然淇提出主动收拾残局。
厨房里，他将餐具洗干净，放进橱柜。
他满意地看着摆放整齐的盘子，觉得逃出来待了几分钟，心跳平缓不少，才返回书房。
再次打开书房门，邱然淇吓得差点跳开。
温控系统和空气净化系统都在正常运转，但祁行秋的信息素味道依然浓郁得仿佛快要化作实体。
他一开门，便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扑。
“怎麽不进来？”祁行秋回过头问。
邱然淇眼前的场景都变得朦胧起来，像隔着一层轻纱。
好在距离并不远。
他大着胆子朝书桌的方向走去，直到站在祁行秋面前，视野终于再次清晰。
“怎麽了？”
祁行秋擡头，仰视他。
漂亮的颈部弧线吸引了邱然淇的目光，让他恰巧捕捉到祁行秋喉结不明显的滑动。
“没什麽。”
邱然淇不动神色地坐下，“我们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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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行秋这次选择站在邱然淇的侧后方。
这个位置不会干扰到邱然淇的动作，也更加方便他观察邱然淇的做题过程。
邱然淇捏着笔，脑子里乱作一团。
题干的文字笔画像一根根线爬动，在他眼前扭曲，最后变得十分陌生。
他怎麽看也读不通顺那些文字，更别说要从中提取信息。
汗水悄然在他额间彙聚，凝成珠，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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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邱然淇的笔久久没有落下，祁行秋有些疑惑地再次问道：“怎麽了？”
邱然淇埋头看着试卷，不说话。
捏着笔杆的手指越发用力，指尖变得紧绷而苍白。
“嗯？”
祁行秋将腰弯得更低，转动脖子，凑过去想看他的脸。
邱然淇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情急之下伸出手想挡，却不小心整个手掌直接拍在祁行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