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团建之后不久,有天午休时,简岚接到组长消息,约她晚上下班前去特殊实验室,给她看一个新的实验项目,再聊一聊她今后发展的问题。
组长还嘱咐她一定按时去,到了之后直接到三号实验室的位置等待。
简岚未做多想。
特殊实验室在远离实验楼的单独区域,乍一看像一片厂房。
这里一共六间实验室,四号、五号、六号实验室常年关闭,里面有重要的实验素材和实验数据,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靠近。
经常有做卫生的大爷大妈想要偷懒,倚在几乎无人经过的四号实验室和三号实验室的隔断墙上打瞌睡,消磨时间到下班。
只要巡逻的内勤人员抓到必会开除他们。
甚至员工在附近停留时间过长也会被开除,有过不少例子。
当年有位员工从劳动仲裁打到劳动诉讼,邀请了电视台,自己开了自媒体账号,闹得满城风雨。
没有特殊实验时,一号到三号实验室常年连通,平时只有连接一号实验室的正门开着,被大家戏称为饭馆里的可拉隔断式的包间。
冬天里下午五点钟天就黑了。
特殊实验室的“厂房”没有实验,已经关了灯。
简岚走进特殊实验室的“厂房”时,只有两侧的应急灯亮着淡淡的橘光。
那时简岚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她摸索着很顺利地打开了一号实验室位置的顶灯,便以为自己多心了。
其他开关的位置她找不到,就借着光走到了最里面。
这里很刻意地放着一张实验桌和椅子,上面还有几页纸的数据报告。
她以为这是组长为了方便和她坐下说话准备的,便很自然地走到桌子旁。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手机手电,看一下桌上的内容。
这时,四周的灯忽然亮起。
昏暗的厂房如同白昼。
“简岚,你怎么借机进了四号实验室!”组长痛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简岚此时还以为只要解释清楚就可以。
当解除劳动合同的决定,以及要求她支付500万的巨额赔偿的通知拍到她面前。
她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们提前把那堵隔断墙移走了。
她一条路走到底,那里不是三号和四号之间的墙,而是五号和六号实验室的分界。
她被算计了。
sy集团没有逼迫她立刻还债,却也通过各种途径冻结了她的账户,更别说所谓的年终奖了。
几乎献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后,sy集团没有咄咄逼人地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