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
而且还是惯犯!
押解回国
两人悠哉悠哉一出店门,就夹起凯撒,飞速穿过小巷,先后跳上了那辆惹眼的跑车。
尽管这会恐怕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
周简达迅速发动了车子,“嗖”一下飞了出去,隐约听见后面似乎有什么声音,但也可能是听错了,他们谁也没有回头,车子一飞出去,就相视大笑起来。
oroton是第一家,却不是最后一家。
今天一切都很顺利,整个lls大街对他们毫无防备,再别说这又是两个老手。
车子开的飞快,又十分平稳,霍誉非伸手从后座上拉过那个运动包,里面装满了这一票的战利品。霍誉非挑出一个捻在眼前打量:“这都是些什么呀?”
周简达握着方向盘,抽空看了看他拿的,嗤笑起来,“还能有什么?这些东西不都是这样么?中看不中用,质量差得很。你竟然还真买了几个包,难不成要送去给令姐?”
霍誉非把那些零零碎碎东西推在一边,放下靠背,舒展身体枕着胳膊胳膊看向外面,不以为意:“怎么会?宋誉莱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她有自己常用的牌子,我才不给她买。这还不是给你打掩护,不然你以为会这样轻易得手?”
“谁说不会?”周简达转弯之后,把车子开得更快了,“我有得是技术,你站那儿当当招牌就是了,我可不敢委屈霍公子帮我为虎作伥——嘿,管管凯撒!”
小金狗摇头晃脑咬着一个网织的零钱包,虽然没破,却已经变形了。
霍誉非从它嘴里夺出来,给周简达晃一晃:“你看,质量还行嘛。”
车子一路开过去,道路两边的景色愈加破败。
奥洲这边地广人稀,房子都是一栋一栋的,尤其移民多起来之后,更好像处处都是有钱人。
但那毕竟是不可能的。
霍誉非和周简达齐齐抽出墨镜盖在脸上。车子一个拐弯,终于冲进了挤挤挨挨的贫民区,车速很快,也并不肯停。骚包的跑车引起一众惊呼,然而更让他们惊呼的,是那些从车上呼啦啦飞出来的各种挂着吊牌的钱包、手套、皮带……车开到哪里,东西就飞到哪里,引起一阵又一阵大喊大叫,一群人甚至跟在车后狂奔,直到再没有东西掉出来,就打着飞吻大声喊:“zorro!zorro!zorro!”
周简达笑嘻嘻喊了几句“that’sright!”就开着车冲上了城市路。
两人玩的开心,本来打算这一票结束,再去找点别的乐子,结果一个电话进来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周简达悄悄觑了眼,霍誉非嘴角上天生带笑,虽然摘下了墨镜,他却依旧拿不准对方是不是不高兴了。
但是不高兴也没办法,车子还是乖乖一溜烟开回了医院。
周简达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上去?”
霍誉非摇摇手,笑着说:“下回吧,我下回请你来家里玩。”
周简达点头离开,留下霍誉非一个人。
他站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发了会呆,凯撒好像也察觉到主人心情不佳,安安静静贴着霍誉非的小腿卧在地上。霍誉非原地站了一会,抬手看看时间,笑着踢了踢凯撒屁股:“别在这儿耍赖,跟我乖乖上去。”说着挺直了背脊,理了理袖口,抬脚走了进去。
病房门是半掩着的。
霍誉非轻轻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推门一看,顿时就松快了。
“爸爸。”
霍启东叠着腿,正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看书,抬头见到霍誉非的笑摸样,语气便不大好:“不是都住院了吗?怎么还在外面跑?”
霍誉非目光一转,见没有别人,顿时笑起来,插着手在霍启东对面的床上坐了:“爸爸你怎么都赶来了?是谁给你谎报军情?我是一点事都没有的。”
霍启东沉着脸:“这一次没有事不代表下一次还能没有事,你玩这种危险的运动,有没有考虑过家里父母长辈的心情?你大哥昨晚得知你出事,正招待人家谈生意,立刻就谈不下去了。我和你妈妈、誉莱,什么事也做不下去,一直等到你无事的消息才松了口气。”
霍誉非挠了挠脸,一副极不好意思的样子:“我这就给大哥回电话,让你们担心了。”
霍启东见他这样,脸也沉不下去了,却仍旧努力端出些父亲的威严:“宋女士也很担心你。”
宋女士指的是霍启东的太太宋国珍,霍启东夫妻感情很好,彼此叫对方“宋女士”“霍先生”不过是玩笑打趣。
霍誉非低头逗凯撒:“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次飞之前,我准备了小半年,自然要保证不会有事。”
“你觉得这是你能保证的?”
这语音先让他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见日理万机的宋女士竟然凭空出现在门口。
到底是谁没眼色传的话?这玩笑可开大了!
宋国珍看起来完全不像她这个年纪,至少要年轻十几岁,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头发拿一个珍珠发卡松松盘着,耳朵上两颗圆圆的珍珠,穿一件真丝衬衫,配着包臀针织裙,除了左手上很小的一块金色手表,就再没有什么别的装饰。
看起来又温柔又美丽。
他们兄妹三人却没一个敢不怕她。
霍誉非也不例外,立刻从床上站起来,低头束手装乖,任凭凯撒在脚边撒欢乱转也一下都不乱动。
宋国珍皱眉上下看他:“我刚和你的医生谈过,并没有同意你出院,你到哪里去了?”
霍誉非说:“在医院呆着闷,就和朋友出去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