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一时之间想不出具体的答案,并且他也不愿意提出什么假设的可能,默默的拾起叉子插了一块蛋饼:“比如凯撒?”
霍誉非就笑了:“好啊,那就只有你的,没有凯撒。说起来,我们一会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办理一下离校,再就是把凯撒偷渡出来。”
学校宿舍里不允许养宠物,看来把凯撒带出来又要想一番办法。
然后他们就开始吃饭。
虽然是很小的一居室,但是收拾的非常精致,肯定不是几天就能够布置好的。顾骋一边吃饭一边就想起昨天,他和霍誉非的对话。
“所以这是你租的房子?”顾骋问。
但如果是出租屋,收拾成这个样子,代价还是有点大了吧?
虽然他非常非常开心,但也要考虑现实问题。
“不是,”霍誉非咬着叉子组织语言,但是这个动作不太雅观,他习惯性的拿开叉子,正襟危坐,下一秒又意识到,这里只有他和顾骋两个人。
于是他又把叉子放回了嘴里。
这一次却是被顾骋取出来了。
霍誉非顺从的松开手,用纸巾擦了擦嘴唇。
“是我买的。”
我买的?
顾骋心里微微一惊。一瞬间冒出了许多疑问。
下意识“咦”了一声,眨眨眼。
这是霍誉非偶尔会露出的表情,现在出现在顾骋脸上,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容貌,却给人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
好像他们之间建立了某种莫名的联系。
或者说,他们之间本来就有某种联系。
霍誉非从来没有和顾骋提及过自己的家庭,因为朋友的身份没有必要一定要提到这些。但是如果是情侣,好像就有点不一样?
但是要怎样说呢?
霍誉非了解他的家世意味着什么。
除了那些光鲜亮丽的一面,无疑更多的还是陌生感和距离感。
大部分人对于世界意外的东西总是很难想象、想象之后很难接受、接受之后很难理解,这也是为什么大家的朋友多是背景相似之人的原因。
人以群分。
他和顾骋之间的关系要拿捏在怎样的一个度上,霍誉非心里还没有定论,只能是试探着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现在向对方事无巨细的介绍自己的家庭背景,好像对这个没有什么帮助?
于是霍誉非留有余地的解释:“我家里是做生意的。”
然后高屋建瓴的概括了一下:“爸爸那边做投资,妈妈这边开公司。我也会接触一点,之前从家里借了点本金试了试,然后也赚了点小钱。”
霍誉非用那种表功一样的表情看着顾骋,然后下一句又有点垂头丧气了:“当然也不多啦。”
不过买一套房子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