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璋祚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他没想到那个深藏不漏的操盘手竟然他娘的是“自己人”。
霍璋祚冷静了几秒,收回了在心里忍不住爆出的脏话。
那么现在就好玩了。
霍誉非已经得知了他的计划,设陷伏击就没有了意义。
那么接任虫洞?
霍璋祚非常头疼。
幸好在这个时候,霍誉守醒过来了。
并且非常幸运的没有任何后遗症。
霍誉非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往了医院。
看到坐在病床上照着太阳挺精神的霍誉守,觉得很感动也很庆幸。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死别,霍誉非从不畏惧任何生离——那不过是你没有积蓄足够的力量而已。
而死别,就在没有斡旋的余地。
霍向日葵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小兔子,想到了他们相识相知的这些年,想到了随着对方的成长,自己也不断重新认识对方。
想到了他越来越确信的事——
我爱他,胜过爱自己。
于是刚刚醒来没多久的霍誉守非但莫名其妙收到了一个来自弟弟的大力拥抱,眼睛亮闪闪嘘寒问暖,以及从来没享受过的热情。
还被特别郑重的介绍了“弟媳”。
霍誉守心情有点复杂。
但是霍誉非郑重的态度,让霍誉守不能不郑重的对待。
并且还坐在病床上和对方握了手。
看到霍誉守精神还不错,霍誉非就拉着顾骋坐在床边陪他说话,告诉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然后隐晦的概括了一下目前他们正在推进的狙击计划。
霍誉守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睛很亮,表情也非常认真。
霍誉非讲完之后,他点点头,看了霍誉非几秒,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誉非,你辛苦了。”
霍誉非一怔,然后摇了摇头:“哥,你比较辛苦。”
他低了低头,有点惭愧:“是我以前太不懂事,很多事都压在你身上,以后不会了。”
霍誉守有点惊讶,看了看低着头的霍誉非,又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顾骋,声音仍旧有些虚弱的开了个玩笑:“这是成家知道立业了?”
霍誉非嘴角弯起来,卖可怜:“哪里啊,还不是这段时间被爷爷和爸爸压榨的太辛苦,才知道以前过的那么轻松是有大哥你在上面顶着。”
“所以说啊,”霍誉非笑眯眯从床头的花瓶里抽出一支小向日葵放进霍誉守手里,“大哥你要快点好起来。”
霍誉守表情淡淡的,却在他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长不大!”
霍誉非嘿嘿笑了。
但他表情也认真起来:“以后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