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呆呆地看着夜空,这样的风景,让他的心也变得宁静。
洞里头的母貂时刻都在尝试越狱,“卡卡卡”地咬着拴住脖子的藤条,引得小貂们也不断弱弱地叫唤。
岩仰头看它们一眼,对夏云说:“这东西就这么养着?”
夏云也觉得吵,想了想道:“过段时间你把大的放了吧,小的留着。”
岩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嗯”了一声。
夏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巴。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肚子连续发出几声轰鸣,岩转头看他后,终于说了出来,“我忽然很想吃。”
岩奇怪地看了夏云一眼,问:“想吃什么?”
捂住泛酸的胃,夏云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最后一碗热腾腾红彤彤的大碗停留在了脑海中。
想吃的都吃不到,夏云突然烦躁起来,直接说出了已经有些生疏了的汉语:【酸辣面。】
“嗯?”岩没听清,见夏云躁动的样子,坐了起来,认真地说:“我去外面找找食物吧。”
夏云也坐起身,这样的姿势胃部被挤压到,泛酸的难受感减轻了不少。
“算了吧,明天再吃。”
岩本来还不太想去的,见夏云这样越发坚定了去意。
“利已经死了,别人现在也不敢轻易的惹你,你就呆在这里,我尽快回来。”岩说道,然后不容夏云阻止的离开了山洞。
岩夜间视力非常好,但晚上能吃的东西少,他也不好找食物。奔跑中很快想到了一个地方,正是他跑的方向,岩继续往前跑,做这个决定时间一秒钟也没耽搁。
在一条小河边,夜风拂过,带来清香阵阵,草丛中发出阵阵哗哗声,平坦的草面浮起一道道浪花。
岩“噗通”一声跳下了河,湿淋淋的爬起来走进草丛中,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只毫不动弹的野。鸡。
黑天瞎火的能抓的也就只有笨鸟了,它们一到天黑就基本不会动弹了,甚至在白天遇到危险也会一头扎进土堆里装死,撅着色彩斑斓的屁。股任由宰割。
很快,岩就带着猎物回到了山洞。
夏云借着月光看看手机,才过了十分钟,惊讶道:“这么快?”
岩大步走过来,说:“你不知道吗?这笨鸟很好抓,我知道它们老巢,跑过去就直接拎回来了。”
这个夏云还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以前也不至于过那么惨。他孤身一人时经常碰到野。鸡,就是抓不到。后来他准备编织箩筐做陷阱,就被岩抓了。
岩帮着宰了鸡,生起一堆火烤上。两人挨坐在一起,夏云突然开口:“能带我去看看吗?”
“嗯?”岩一时没反应过来夏云在说什么。
夏云指着火堆上的鸡,“这个,……能让我知道吗?老窝。”这样如果哪天自己又变成一个人,也可以半夜抓野。鸡吃了。
“可以。”
烤鸡上抹了盐,带着淡淡的咸味,岩也很喜欢吃。
棕毛人虽然吃惯了生肉,但也很能欣赏烤肉的美味,加了盐粉后味道更美妙了很多,垚和叶等人都很喜欢。
两人一人吃了一只烤鸡。填饱了肚子,夏云才算安稳了,在野人充满占有性的怀抱里满足地睡了。
在岩又一次捕猎的那天,岩带着夏云去了抓鸡的地方。
这时是白天,隔着一条宽广的河,一眼望去,是一片绿黄相间的麦地。绿油油的麦秆,黄灿灿的穗,在山风中互相撞击出“哗啦啦”的声响,彰显着自己饱满的身体。
夏云整个人都呆滞了,感觉快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死了。
卧槽,我这是在做梦吧?那是稻谷吗(并不是,这是一片小麦地)?
这好运要么一个不来,要么批发似的来。才发现了花生地,就又出现一片稻谷。
震惊了一会儿,夏云就释然了。这现象并不奇怪,山里的动物不可能将种子吃的很干净,一株稻谷或一株花生就能生出一大窝,常年累积自然会发成一片。
其实河对岸也有稀疏的几窝长着稻穗的禾苗,只是由于高于其它草类,太过显眼而被动物啃掉了上半截,没几根成气候的。
岩见夏云停住不走了,跑回来问:“怎么了?”
“啊?哦,就在那里吗?”夏云差点忘了来这里的初衷,那什么野。鸡在他眼里都不够看了。
然而岩很快就打消了夏云的憧憬,他拉着夏云往回走,“那里不能随便去,河那边是黑毛人的领地,留下痕迹会引来两个部落的战争,再过些时间我们这边也会有谷子了,笨鸟会飞过来。”
夏云停住不走,看着和那边的麦地说道:“不能去吗?那谷子你们又不吃,我割一些回来他们不会介意吧?”
他真的没想到这附近就有另一个部落,想到那边有自己想要的,他对黑毛人部落充满了好奇,“他们有多少人?忌惮我们吗?我们可以跟他们讲条件,我可以给他们好处交换。”
岩的表情有些古怪,类似牙疼的感觉,他看着夏云道:“你喜欢吃小谷子?”
“嗯。”夏云用力点头,然后就发现对面的野人用看异类的眼神看着自己。
好吧,他本来就是异类。
岩一改对夏云的百依百顺,态度坚决地拒绝:“不行。”
夏云着急地问:“为什么?”
岩说:“这可能挑起战争,我不想冒这个险。先回去吧。”
夏云听闻事情这么严重,也沉默了下来。
两人找到了猎物,岩抓到后,就回了部落。
吃过午饭,午睡时,夏云又对岩提起了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