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寒暄也未免太不上心了,他略略有点尴尬,正要开口解释。
卫邵歌就自然而然的接了上去,“哎,有点儿。”他话语里没一点儿异样,反而带上了些自然而然的抱怨,“虽然项目很顶尖,但我们干的都是最基础的工作,合并数据,分组对比,观察记录,又累又费心……主要是没意思。”
“每天都弄到这么晚?”笑成有点找到状态了,“身体吃得消吗?”
“差不多吧,早上八点就要就位,不过中午能睡一会,不过也只是前期会辛苦点,到中期之后就轻松了。”
“你这两周都是这个节奏?”笑成是真有点关心了,“这样不行吧。”
“没那么累,就是睡觉少了点,要不停的盯着数据。”
刚好车子开到了目的地,笑成付了车钱,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下车。
卫邵歌也听到了笑成付钱的声音,问他,“你到了?”
“嗯,”笑成走进酒店大厅,“你回了没?”
“到了有一会了,都躺床上了。”
“那快睡吧。”笑成想让他多睡一会,就不再多说下去,“我挂了。”
“……成。”
第二天医院打电话过来,说病人已经醒了,但是坚持要出院,他们拦不住。让他赶快赶过来。笑成沉吟了一下,说那就别拦了,让他走吧。
医生一愣,说这人不配合,听口音明明是本地人,却不愿意拿出身份证件,要是他就这么走了,笑成就不得不承担一大笔治疗款。
笑成问了下具体数目,就问是否可以电子支付。
医生迟疑了一下,大抵觉得这个好人当的有点过了,不禁又确认了一遍。
笑成还有事情要忙,给了肯定的答案之后没再管医生会怎么想,就结束了通话。
他在这边又呆了一周,事情已经基本处理完毕,就订好了回b市的机票。暑假还有三周,他打算回去看看笑康的情况,顺便……见一见卫邵歌。
结果就在上飞机的前一天,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
其实也不算是事儿,因为在他察觉到之前就已经被消匿于无形。
那天晚上回酒店,前台的小姐告诉他有人找他,已经在大堂等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
笑成心里好奇,他在港岛这么多天,多是他找别人,还真没人找过他。
结果他特意过去一看,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年轻男子。穿得挺普通的,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但不像是做生意的。
对方显然认识他,一见他就站起来,态度客气得不行。
笑成有些疑惑,结果听完对方的来意,反而更加疑惑了。
原来这个人特意等他这么久,就为了见他一面。
而特意见他一面,就为了问他一句话——
有两个人想要搞他,但现在被抓住了,问他想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