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被直接扯落,苏岸浑身赤裸,一览无余。
少年有着纤长美好的胴体,牛奶一般的滑嫩皮肤,以及惊恐睁大的猫一般眼睛。
苏西棠面无表情地分开少年的腿,冷漠地结束自己的发言,下发了裁决书。
“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保证让你没有活过来的机会。”
没有黎明
【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他的绝望,或者带来崭新的黎明。】
自从苏岸有了记忆,2岁还是3岁,就深深记住了那个皮肤苍白面色阴郁的漂亮哥哥,喜欢他更胜父亲,父亲死后几年,他已经不能再记起他的容颜,却夜夜在梦里看见自称为他义父的少年的脸。他永远不敢承认,第一次梦遗,是因为梦到了那个苍白如吸血鬼的绝美青年吻了他。
之后愈演愈烈,他梦到他们做爱,他梦到他一次次亲吻他的身体,说爱他。而现实中的苏西棠,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收养他不过是看在他父亲的份上。面对天神一般的男人,他所有的欲望都是最最肮脏的污垢,根本没有敢说出口的份。
现实与梦幻的差距太大,少年的苏岸根本承受不住,他开始喝酒,抽烟,打架,滥交,开始竭尽所能麻痹自己,同时期待自己的离经叛道能引起那人的侧目,毕竟别人家的父母不都是会着急的么。
——没有半点用处。
直到他开始吸毒。
在一次滥交party时,他被家里的保镖们拖了出去,大麻的快感在迎头泼下的凉水中散去,他抬起头,看着静静地望着自己的苏西棠。那是记忆中不多的苏西棠望着他的场景。
然而那淡漠至极的眼神啊,其中淡淡的厌恶与轻蔑,就像残酷的勾爪戳穿了他的胸膛,把苏岸从美好的梦幻中拖了出来。
和他一起被抓起来的还有三个纨绔少年,苏岸的狐朋狗友。他们总是端着狂妄傲慢表情的脸惊恐得扭曲起来,他们大声叫喊着自己父母亲的名字,高声威逼或者利诱。
手下递上一个托盘,苏西棠从托盘里拿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
看着细薄森冷的利器,四个稚嫩的少年被吓得失了声。
苏西棠拿着短刀走到其中一个少年面前,立刻有人上前摁住了少年的脸。
“是你们三个,诱骗我苏西棠的儿子开始吸毒。”黑道教父轻飘飘说道。
下一刻,细长的利刃直接插进了少年的右眼眼球。
地下室的阳光陡然失去温度,没入地底的空间化身地狱。
在少年凄厉至极的惨叫中,苍白俊美的男人毫不动容,甚至像在雕花,男人仿佛绘制艺术品一般用刀刃在少年的眼眶里慢慢转动,鲜血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淌满了少年的衣襟,却甚至不能沾染一滴到男人的指尖上。
惨烈的尖叫声和眼眶里搅动的咯吱咯吱声响了足足一分钟,旁观的三个少年包括苏岸都感觉那把刀在自己体内转动,眼睛生疼,少年们都因为臆想出的疼痛而不约而同地流下了泪水。
流着泪水的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魔鬼一般的苍白男人终于将小刀从少年的眼眶中拔了出来。
在他们还没放下的呼吸里,他们看到,刀刃的尖端,插着一枚淌血的眼球。
失去眼睛痛得昏过去的少年很快被拎着头发踹醒,发现不是做梦的少年鲜血眼泪混着鼻涕淌满了他稚嫩的脸,原本是右眼的地方只有一个翕动着血肉的窟窿。
然而一切都没有结束。
苏西棠将缀着眼珠的小刀扔在少年面前,接过雪白的手绢开始擦拭手指。
“吃掉它,你可以保住自己的另一只眼。”
“它”是具体指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不——你不能这么做,苏西棠我告诉你我爸不会放过你,我爸他说过他早有一天会操翻了你这个小白脸唔唔唔——”
被辱骂的男人没有半点反应,步履没有半分停留,他走到桌边,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缓慢而优雅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对着躺在地上的满脸鲜血的少年微微笑了起来,绅士一般柔和的笑容。
苏西棠轻声说道:“可惜,你父亲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一直站在角落里脸颊上带着伤疤的男人,之前一直冷眼旁观着一切,满脸无趣冷漠的表情,却在苏西棠的这一句话后站直了身体,向苍白高大的男人鞠了个躬,用看死人的眼神望了一眼被压在地上撬开了嘴的独眼少年,躬着身退出了地下室。
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少年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睁大了自己仅剩的独眼开始嘶嚎起来:“你要做什么,苏西棠你到底要做啊啊啊啊——”
苏岸抽搐的两条腿渐渐失去了知觉,他看着平日里在a市招摇过市无人敢拦的高傲少年像一只用于实验的小白鼠一样被拔出了舌头,抠掉了另一只眼珠,然后就像试验后的遗弃物,被那个恶魔的走狗们丢在地上,自己喘息着,扭动着发出非人的声音。
“其他两个人也一样,要么吃下自己的一只眼睛,要么就准备失明。”
苏西棠坐在沙发里,仿佛俯视芸芸众生的死神,裁决着所有人的生死。
望着地板上已经不成人型的自己的同伴,两个少年的脸色已经失血到和苏西棠一样的惨白,他们颤抖着双手,慢慢拿起了丢在他们面前的小刀……
虽然并没有失去一只眼睛,在度过那个噩梦般一天的苏岸,感觉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已经再也见不到半点阳光。
那是个恶魔,绝对是撒旦转世,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无情邪恶的人。
可这个恶魔,除了一个厌恶的眼神,连一句话都不屑于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