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私心里仍然盼着将来能开一间与淮南城那?样的糖水铺,既可以卖糖水,又能卖糕点小食。
说起糖水铺,江杏心底一动?。
也不知银婶景福和晓丹眼下如何了。
原本她?也想带着晓丹一起离开,可自从明白那?丫头对景福的心思后,江杏便决定,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不该让她?过了。
毕竟谁也不是?天生就得一辈子当女?婢伺候人的。
晓丹有天赋,加之她?离开前让人送去的那?本囊括百十种?糖水的食谱,她?必能将糖水铺好好经营下去。
景福那?傻小子虽然憨厚,却?是?个品性善良又能吃苦的人,也定能将晓丹照顾好。
这般想着,江杏的担忧之情也平复了不少。
正这时,苏氏自铺子里头走了出来,拿出一块帕子,仔仔细细地?替江杏擦拭额上的汗。
“今儿早起做糕实在劳累,这里我来收拾,你快进去睡会吧。”
江杏轻笑摇头,握住苏氏的手?:“不累不累,阿娘也是?跟着我一块儿早起的,您才应该去休息呢。”
苏氏偏头一笑,咬了下唇,欲言又止道:“三叔家的大?儿子,我瞧着人挺好,你要不要——”
苏氏的话还未说完,江杏便赶紧摆手?打断:“阿娘您又来了,这话您每日?都得说一遍,累不累呀。”
“像你这个年纪的女?儿家,不是?成婚了,那?也是?定好人家的了。”苏氏叹了口气,担忧道。
距离江杏及笄之年已经过去两个年头,眼下又开春了,很快又第三年了。
如今日?子渐渐安稳,苏氏也不用低声下气地?做人妾室,便一心只为江杏打算,盼着她?找个好人家安度余生。
“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何必要嫁人呢,难不成阿娘是?嫌弃我了?”江杏言罢,故意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苏氏顿时嗔了她?一眼:“莫要胡说,你可是?阿娘的命,说来都怪我不好,当年若非我轻信了夏——”
苏氏像是?想到?什?么,立刻噤声,四周张望,见无人才松了口气。
夏妈妈?
江杏的眸中闪过一道极快的讽笑。
那?瓶珍贵的蜜兰露里头下了足倍的毒药粉。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怕夏妈妈如今坟头的草都三寸高了。
不过这些阴晦之事,江杏并不打算让苏氏知道。
苏氏见江杏走了神,一脸满不在乎,顿时无奈道:“真不知道你这孩子将来得找什?么样的夫婿。”
此时王青正好踏雨归来,江杏眸色一动?,调笑道:“王青你快管管我阿娘,她?又给?我操心婚事了。”
王青硬朗的面?容含蓄一笑,将手?中的药包递过去。
苏氏虽然解了毒,可因着身体孱弱,到?底落了病根,每月需服用些强身健体的中药。
苏氏伸手?接过,面?容温婉道:“有劳你了。”
王青的眉眼顿时舒展开来,嘱咐道:“这次的药没这么苦,你可安心用。”说罢,又将手?中另外一袋小药包递给?江杏,并解释道:
“昨日?我见姑娘咳嗽了两声,许是?雨季着凉,便顺道买下这药,服下可有所?缓解。”
“噢~原来我的药只是?顺道买的呀?”江杏的眼眸转了转,轻笑打趣道。
王青一怔,视线飞快地?看了眼苏氏,硬朗的面?容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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