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相?肥硕的男子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
“石榆!你无凭无据休想?动我!!”
此人正是江南太守廖之远。
廖之远横眉立目地怒骂,心里头却已?经慌得不行,他怎么也没想?到,楚子渊竟然没死,而石榆也没有身受重伤,城中也压根不是什么苟延残喘之势。
这一切都?是他们设好的局,就为了引他懈怠露出马脚。
“没证据啊,那怎么办呢。”
石榆勾唇一笑,一边把玩着腰间的玉坠子,一边轻飘飘道。
“既然没证据,那干脆屈打成招吧。”
“什么?”廖之远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忽然发出高声?的哀嚎,“啊啊啊──”
只?见泛着寒光的小刀正刺入了他的手背,痛得廖之远浑身发颤。
石榆握着那把精致的刀柄冷然一笑,对眼前鲜血淋漓的场面习以为常。
大理寺中嘴硬的犯人数不胜数,对付廖之远这种人,就得用最干脆的办法。
“石榆!!你敢滥用私刑!!本官要到御前告状!”
“小爷还怕你不告呢。”
石榆轻蔑一笑,转过身,面容冷冽地沉声?道:“廖之远贪赃枉法枉顾百姓性命,择日押解入京,由大理寺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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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牢房,石榆特地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才步入楚子渊的房中。
楚子渊正在案前书写信笺,神色肃穆,笔锋迅速。
“加急送入京中。”
一旁的侍从伸手接下,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小武入内,转述江杏交代的话。
“江姑娘说,她心意已?决,请大人不要阻止。”
楚子渊眉梢紧蹙,不赞同?道:“胡闹,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石榆若有所思了半晌,“我倒觉得小嫂嫂挺有魄力的,寻常女子被人劫持早就吓哭了,哪里还能想?着筹谋盘算呢。”
难怪那几日江杏的脸上丝毫不见哀伤的神色,他还以为她对子渊哥并不多在乎,现在才知道,人家那是一派洞若观火地看着他们做戏呢。
亏得他当时为了逼真?,还特地在她面前痛哭流涕。
难怪当时她一副神色怪异的模样,现在想?来,越发像是在憋笑!!
楚子渊的眉心拧成一团:“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哪里乱七八糟了,你难道不打算娶人家?”石榆辞严义正道。
“你有个亲哥,如此称呼有损她的名声?。”
石榆楞怔了两秒,顿时扑哧大笑,“你连我哥的醋也吃,拜托,他跟我大嫂恩爱着呢,三年抱俩老夫老妻了还腻歪得跟什么似的。”
楚子渊不悦地睨了他一眼,“反正不许这么叫她。”
被石榆这一扯开话题,他险些忘了正事,江杏的计划虽好,可他还是担心。
“对方来者不善,只?怕她的处境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