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兜兜转转,姑娘还是回到?了公子身边。”蓝叶神色复杂地盯着江杏。
她以为江杏既然已经用?假死离开淮南,就会彻底远走高飞的,为何又要回来缠着公子?
江杏一看她瞧自己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颇觉无语地勾了勾唇,“怎么,你?又担心?我于他会有危险?”
“姑娘现在是公子心?尖上?的人?,蓝叶不?敢僭越。”这话酸溜溜得很。
说罢,便?将那碗泛着褐黑的安神汤放在桌面?,转身走了出去。
江杏的鼻尖很快就闻到?那股难闻的药味,她皱了皱眉,直接端起这安神汤倒在了院子里的花盘中。
一回头,便?看见楚子渊自廊下走来,男人?长身玉立,背后是明亮的烛光,俊逸非凡。
“在做什么?”楚子渊问。
江杏忙收回看呆的视线,轻咳了声,随意解释道:“这茶里飘进?来一个小?虫子,我倒掉了。”
楚子渊微微蹙眉,“怎么会有小?虫子,我让人?给你?换套新?茶具。”
“不?用?不?用?,这马上?夏天了,蚊虫本来就多,很正常的。”江杏连忙拦住他。
初夏晚风,徐徐吹起少女额间的碎发,如墨线飞舞。
楚子渊自然地伸手?将那缕发丝挽到?江杏的耳后,目光落在她雪白额间的那抹花钿之上?,视线驻足。
“很好?看。”
他的动作十分自然,殊不?知小?姑娘早已被撩拨的耳垂发热,乍一听夸奖,心?中一喜,抬起头,羽睫轻眨,美眸如水地望着他,“真的好?看吗?”
“嗯。”男人?的声音哑了几分,似在压抑着什么,落在她耳垂的手?也慢慢移到?眉心?,用?指腹轻轻的摩擦着那枚花钿。
直见到?指腹被沾上?了一点?粉色,才略为满意地移开手?。
“很晚了,快去歇息吧。”
江杏抿着唇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中,关上?门后,立刻将掌心?捂在心?口,果然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江杏像是想到?什么,走到?铜镜前一看,果然见那枚花钿的边缘有些模糊开来了,就像少女涂在唇上?的唇脂被亲晕染了那般。
江杏只觉得脸颊更红了,用?毛巾净水擦了擦,才转身回了内室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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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
裴励脸色阴郁端坐在上?首,不?一会儿,孙公公入内。
“殿下,东西拿来了。”说罢,弯腰将手?中的东西呈上?去。
裴励接过一看,脸色瞬间转晴,勾了勾唇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裴励手?上?的是皇帝脉案的拓印版本,当中清楚地记载了皇帝已患重疾,身体大不?如前。
“安排好?了,殿下放心?。”
上?一世,皇帝病重,临终前却将皇位传给裴睿,若非当时裴睿身边没?有得力的支持,加之莫名?“染病”,才让裴励夺得皇位。
这一世,裴睿身边的支持者却不?少,他只能改变计划,在皇帝驾崩当日万事俱备,逼宫夺权,届时就算有遗诏,只要他的兵马齐聚,裴睿便?只有认输的份。
“等朕重登宝座,定要以我那位好?二?弟的鲜血来庆祝!”男人?狂妄一笑,眼里的阴狠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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