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久?”郑杨彬眉头拧起来,“我说五个月你信啊。”
沈妄就笑。
“一辈子多久啊,万一真不成呢,我这是吃了大亏了。”郑杨彬就用额头抵着他额头,又笑了,“不过想想也挺长的,我就不信了五年我还掰不弯你。”
“行了你啊,”沈妄就把他推一边去,“睡觉吧。”
郑大公子一个人躺边儿上,心情好得很。就把伸了爪子过去,想把人搂到怀里。几次三番的都被沈妄躲过去了。搂什么啊?真是,好好睡觉不成嘛?沈妄特受不了他那个折腾劲儿。手脚并用,把人定住了。郑杨彬车祸之后身体一直虚得很。没一会就毫无反抗之力了。
“哎,好好睡觉。”沈妄安慰他。
郑大公子顿时不乐意了,挣扎了几下都没成。冷哼了一声,“沈妄你放手,像什么话啊。”
瞧瞧这,翻脸比翻书都快。啧啧。
沈妄就给他好好说,“那你别折腾了,好好睡觉,我就放手。”
“怎么这么快就讲起条件了?”郑大少语气越发阴阴沉沉,“还没怎么着就拿起乔了。”
沈妄心说是谁拿乔啊,才说和你试一试,你这就蹬鼻子上脸了。不过这话可不能给郑少说,一说准要恼。
于是挺无奈的。
“怎么了怎么了?才答应了我的,搂一下都不成啊?”郑大公子就斜睨他,“沈妄你有没有诚意。”
沈妄更无奈了,人郑大少身材好得很,脸蛋儿也漂亮。现在这么按着,手下滑动的肌肤都让他心神一荡。要真搂在一块儿,磨蹭磨蹭的,这丫要是故意勾引他,他忍不住了怎么办啊?这不全露馅儿吗?
看着沈妄那为难的样儿,郑杨彬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儿委屈。只是脸上还是冷笑,就掰开沈妄的手,“行了,不愿意算了,我不睡了看看文件,你松手吧。”
沈妄一看人脸色就想坏了不会真给惹恼了吧,就乖乖松了手,在另一边躺平了。
躺了一会没睡意,偷眼敲过去,人靠着坐床上,拿着个笔记本放腿上挺严肃的看文件呢。
沈妄想了想,爬起来坐过去,手攀上人肩膀,“休息一会再看么。”
“沈妄你别闹,我这忙着呢。”郑杨彬一副特不耐烦的样儿。沈妄就把人脑袋掰过来,在嘴边吻了一下,“那你忙吧,我睡了。”
郑大公子愣在那,脸特不争气的红了。
“你丫这算什么?”
“你看,我这不是挺有诚意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五年后,
沈妄:其实,我觉得我现在还是不能接受男人,咱俩还是分了吧?
郑少:操,这几年你都把老子上了多少遍了,现在你说你不能接受男人?
苏黎世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破窗而入,郑大公子起了身。赤、裸的上身舒展了一下,像是一头刚刚睡起来的豹子。肌肉流畅,很是漂亮。沈妄还在睡着,头偏着,好梦正眠,神情十分恬淡。
就像时光在此时静止。
郑杨彬静静看了一会儿,一笑,心里蓦然有点酸涩。沈妄他……实在好得很,人生的好,又有本事,对兄弟也够义气。而且特别讲信用,答应的事从来没有反悔的。郑杨彬俯下身,埋在他脖颈处蹭了一会。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然后换了一身正装,给沈妄留了纸条就出去了。
海石医院,病房。
几个tpn(高营养输液)的管子纠在一起连接到一个输液管上,最后插入手臂。郑老爷子平日里的威严稀薄了不少,现下半眯着眼。听着坐在一边的郑成说着最近京中的形势。
“爸,这些事你都不要太操心。我都会安排好的,现在好好养身体是最主要的。”郑成最后低声说道。
“我不操心能行吗?”老爷子忽的睁开了眼,“你说,前一阵对沈妄那小子,你是不是已经下了狠手?”
“爸,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到。”郑成垂眉敛目,“我是有了这个心,开始挺顺利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拦住了。有人要保他的命。”
“你手上倒是痛快,杨彬你也不顾及了。”
“本来我也不爱操这个心,想着顺其自然,过上几年什么也都淡了。没想杨彬这回险些把命都丢了,毕竟郑家下来是要交到他手里的。”郑成语气不冷不热,“他现在还在劲头上,怕会坏了大事。”
郑老爷子微一点头,还是认同郑成说的话,就问,“你查出要保沈妄的人是谁了?”
“没,”郑成缓缓摇了摇头,“现在风口浪尖的,查不起。”
“查不起也得查,”郑老爷子眼中精光一闪,“你也知道风口浪尖的,一步错就是粉身碎骨。这时最怕有人在后面推你,哪怕轻轻一下,都可能站不稳。”
“是,爸。”郑成立刻想通了其中关键,点头,“我下来就派人去查。”
“只是沈妄那边,你轻易就不要动手了。”郑老爷子收回气势,闭上眼,“这人,不管是忌惮还是为着杨彬,你都得忍一忍。起码得等这一阵子过去了。”
“毕竟如今成败都在杨彬身上。”
“是。”
沈妄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了。他这么多年,总是常常失眠,很少能一觉睡到天亮。心情倒也好得很。
看了郑大公子留的字条,说他出去办事了。纸条上面压了一把古朴的黄铜钥匙。
沈妄换了衣服,又拿了一沓资料和相关证件,就出门了。
苏黎世是瑞士的第一大城和经济中心,环境古朴中透着自然的趣味。中世纪的卵石小径将一个个古堡,博物馆,美术馆,剧院,大教堂连接起来。最重要的是,这里是瑞士银行业的代表城市,世界金融中心之一。城里集中了几百家银行,也是全欧洲最富裕的城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