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走近停在他身边,拦住谢违放烟盒的动作,也从里面取了一根烟,点燃后漫不经心咬在嘴里。
徐暮束早就看出他最近的反常,开门见山问道:“说说吧,这两天怎麽了?”
谢违眉眼间的寒意根本藏不住,他也没想过藏。
眸色很深,不虞地眯了眯眼,似乎不满被人打扰。
他徐徐吐出一口烟雾,重新将烟叼进嘴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猜了,”徐暮束低低笑出来,斜倚在栏杆上,打量着谢违,
“是不是看到乔意瓷了?”
提到这个名字,谢违终于冷着脸赏了他一个眼神,定定盯着徐暮束,语气不善:“你知道她在这里?”
徐暮束意识到他误会了,赶紧把烧到身上的火扑灭,“我当然不知道她在这里,但能让你久违地露出这种神色的人,恐怕只有乔意瓷吧。”
谢违鹰眸中的怒意渐渐淡去,被沉郁覆盖,没有否认他的猜测。
徐暮束暗道自己果然猜对了,谢违最近应该是见到乔意瓷了。
因为来江市之前,谢违脸色还说得过去,周身不会簌簌散发冷气。
然而就是这几天突然发生了大变化,不仅一夜之间变回了乔意瓷刚离开时的状态,甚至比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天还每天晚上开车出去,在外面一待就是一整晚,不知道去哪了。
“真被我说中了?”
“……”
徐暮束拧眉:“你打算怎麽办?”
谢违抽烟抽得很兇,嗓音透着被烟草浸染过的沙哑:“她怀孕了。”
短短四个字让徐暮束反应了好几秒,他瞳孔放大,音量不受控制地高了一点:“她现在怀了你的孩子?”
他的孩子?
谢违嘲弄地冷笑,笑徐暮束下意识的想法和他那时候一样。
他语气平静到阴森的程度:“野男人的种。”
把乔意瓷带坏的野男人,让他那五个月里找不到乔意瓷着落的野男人。
果然,五个字的杀伤力就是比四个字强。
徐暮束的心情经历了刺激的过山车。
他想再不会有什麽能比这两句话带来的沖击力大了。
徐暮束无声地吸了一口凉气,乔意瓷行事也挺大胆啊。他不动声色打量着谢违的脸,能理解为什麽这两天他一副要刀人的神情了。
“谢违,其实这事都过去五个月了,你心里还没过去?”徐暮束的手臂搭在谢违肩上。
谢违将烟丢进旁边的烟灰桶,扯了扯嘴角,冷哂:“你见谁被阴了,不报仇就把事情揭过去的。”
别说五个月,就是五年,在他心里都不可能过去。